还是当时的京兆府尹特意讨来,整理卷宗写供词的。”
“可他偏生坐不住,对什么都好奇,没事的时候,就跟着推官去现场,然后提笔作画,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后来若是没有人画,感觉查案都好像少了一环似的。”
“京兆府里个个推官还有仵作,都喜欢他。只可惜,他做了自毁前程之事……他走了之后,我们还特意去寻过几个画师来,可都没有办法画成他那样。”
“楚王府里的那个,还是拓本,不如他原本的。有机会我带你去京兆府看,让你知晓什么叫做一根腿毛都看得见!”
池时来了兴趣,“他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至于让你支支吾吾的。咱们查案子的,见过的人渣不计其数,也不怕多一个不是。说来听听?”
曹推官一听,佯装对池时行了个礼,“你可别掺和了,这里头没什么可挖的。这风流才子,风流才子,自是陷入了风流韵事之中。兄弟们在前头等我了,我便先走一步了。”
池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徐青冥还能画吗?”
曹推官神色复杂的看向了池时,“你想叫他去楚王府画?”
池时摇了摇头,“得看他还能不能画。我们仵作不靠科举也能做,画画的,没有进士身份,自然也能接着画。”
曹推官拍了拍池时的肩膀,“他每天早上,都会在东樱巷子口,摆个书画摊,给人写家书或者是画像。你若是要寻他,自己去便是。他画得很好,京兆府有时候要放海捕文书,都还是悄悄的寻他画。”
曹推官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池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朝着自家的马车行去。
“公子,那咱们现在去东樱巷找徐青冥吗?”久乐跳上了车,好奇的问道。
“不去,咱们回家吃红烧肉去,我饿了。家中有蘑菇吗?我有些想吃蘑菇了。”池时往马车壁上一靠,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来。
“公子还吃得下蘑菇?我听着这两个字,都不寒而栗。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狼心狗肺之人,旁人到底还有愧疚之心。就这二人,像是厕所里的板子一样,已经臭到骨子里了。公子当真要替他们求情,让那对奸夫**多活一年么?”
池时听着,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们大梁有那么多粮食可以浪费?早点死了,早点去那畜生道,还能快些生出新的牛马来,多得是地需要畜生耕。”
久乐噗呲一下笑了出声,他朗声道,“公子说得极是!我听着都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