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将手往背后背了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在身后晃了晃,他瞥了一眼池时,又瞥了一眼陆锦,心中已经是地动山摇!
他发现了什么!一只蚂蚁企图撩动一座大山!大山一个喷嚏,蚂蚁还不飞到九重天上去!到时候每年七月七日,银河放下铜雀桥……啊呸!
周羡晃了晃脑袋,将这可怕的画面晃了出去。
“你带了灯?”池时眼睛一脸,伸手一捞,趁着周羡不注意,将他手中的灯抽了过来,这一瞧,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周羡整得无语起来。
这圆鼓鼓的灯笼,白纸黑字写了个“奠”字!
“大过年的,殿下怎么拿着这个?”陆锦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褪去了几分,他往前一步,走到了周羡跟前,对着他行了礼。
周羡挠了挠头,“我经过一家棺材铺子,瞧着这灯笼,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是属于池时的!没有比这更适合仵作的灯了!”
“不是我说!过节人太多了,容易挤散,我们提着这个,哪个人敢上来挤我们?”
池时将那灯在手中晃了晃,“原来你喜欢这个,早说啊,我家棺材铺子里很多,改明儿就把楚王府所有的灯都换成这个……放心,只收你本钱。”
周羡往后跳了一步,那还得了,那全京城的人,不都以为他周羡已经升天了!
原本他就是随时要升天的!
一旁的久乐将灯收了过去,“公子,你不是说今日要去找人画像么?”
“嗯,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先去画像,等天黑了,再去看灯。你今日不用去宫中看灯么?”池时问了那徐青冥的去处,可这么多天,都一直没有去寻过。
周羡摇了摇头,“皇兄说今年就不办宫宴了,赏赐些汤圆就行了,好不容易歇上一日,明日他便要早朝了,正在殿中呜呼哀哉呢。那我与你同去。”
他说着,不着痕迹的站在了周羡同陆锦身边,将二人隔开了来。
池时年纪小,又尚未开窍,不通人事。这陆锦一瞧就没个好心思,若是将他带上了歪路,真整出了龙阳之事来,那……
周羡梗了梗,那……池时的母亲怪他没有看好池时,更不肯带着他一道儿发财了。
池时不以为意,一行人就这般出了门。
一出去就感觉到了不同来,平日京城里也人来人往的,可从未有哪一日像今日这般拥挤,好似有许多人,一下子功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