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当更夫啊,若是发现哪里着火了……”
“好家伙,张大嘴巴吐口口水,那火就灭了!人老百姓出来,还不痛哭流涕,这哪里是楚王啊,这简直是龙王啊!”
池时看了一眼周羡的嘴巴,手中跃跃欲试,好似当真想要掰开了看看,此人的人体构造,是不是异于常人!
周羡一个激灵忙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往后跳了一步,“今日过了,年才算过完!大过年的,你想见血不成?你还不知道,我给你挡了多大的灾!”
池时提着灯笼,抬脚就走,“且不说我十来日没有出门,能有什么灾?就算你替我挡了灾……”
池时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羡,“你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用处了么?”
周羡气了个倒仰,瞧那笑嘻嘻的猫儿灯,都有些不顺眼起来了。
“你有爹有娘有兄长,还……”周羡摇了摇扇子,“还有虚目了,难不成还年年跟人家陆锦出去看灯么?看把人家耽误得,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
池时的神色一下子古怪了起来,“陆锦自小就没有家人,十五团圆夜,我不同他看灯,让他去他阿娘坟上看你今儿个送的奠字灯么?”
周羡一愣,哑然失语。
他整个人冷静了下来,随即自己的神色亦是变得古怪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是默契的朝着那陈家行去。
说起这陈霖,如今比起徐青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霖科举出仕,因为算是大族出身,一开始便得了御前行走的差事。
徐青冥以书画见长,陈霖却是写得一手锦绣文章,这锦绣二字不是虚的,而是因为他一开始写文章,的确是十分的花哨,乍一看去,十分的华丽,但实际上却是空话连篇。
这乃是刚刚入官场的世家子弟的通病,大多数人做了官之后,也就不琢磨这个了。可是陈霖不同,他下了狠心外放了好些年,再回京城已经是脱胎换骨,真真的做到了引经据典,言之有物。
十多年过去,徐青冥在街头给人写家书,但陈霖已经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此番春闱,他便是所有考官当中,最为年轻的一位。
“早朝的时候,时常见的。陈霖为人十分的稳重,脾气也十分的好,皇兄性子暴躁,时常的骂人。陈霖时常规劝于他,你若是见了,就知晓什么叫做君子风范了。”
周羡说着,引着池时便进了陈家门,门上早已经通报,径直的将他们二人引到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