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惯常喝了的碧螺春龙井之类的名茶。
却是炒米加了糖的甜茶,“以前你阿爹在的时候,惯常吃这个,我吃着一股子糊味儿,那米一颗一颗的泡在水里,看着像是白白的虫子。令人难以下口。”
周羡端着茶盏的手一僵,他看了看上头飘着的炒米……虫子?你这是生怕客人吃了你家一粒米啊!他想着,悄悄地将茶盏放了下来。
“可是你阿爹说,你们湖湘之地,只有待贵客,方才会喝这个。小女出事之后,我便叫人寻了这个来喝”,苏仵作说着,苦笑出声,“我总是怪你阿爹,觉得他懦弱无比,明明那么有能耐。”
“却因为受了一次重创,便不敢继续做仵作了。我以为我是对仵作这个行当,有着至高的理想与憧憬。可等你替小女查明真相之后,我终于想通了。”
“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我怪你阿爹也好,喝这种自己明明不喜欢的茶也好,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像一个救世神一样,跳出来,将我从噩梦里拉出来。”
“这样的我,没有资格怪他不当仵作了。我本应该亲自登门去给你道谢,但是一切了了,我反倒是大病了一场,便拖到现在了。”
苏仵作说着,好奇的看向了池时同周羡,他不认为这两个人是无事会登三宝殿的主儿,尤其是池时,有这功夫,他不如拿来怼人。
“我阿爹离开京兆府之前,在查什么案子?他是为何受的重伤?同他一起的胡一刀胡推官现在在哪里?”池时径直的问道。
苏仵作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你不知道?你阿爹还有阿爷,都没有同你说过么?”
池时摇了摇头,“我怎么问,他们都三缄其口。之前我以为,是同汝南王,还有那位李将军有关系。”
苏仵作皱了皱眉头,看了周羡好几眼,欲言又止。
周羡心中跟明镜似的,“我同池九,是站在一起的。”
苏仵作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看了看,吩咐下人们都离开了,方才又走了回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的京兆府,同如今大不相同。受着你曾祖父的影响,我们这一辈的,有很多人都当了仵作,不像现在,京兆府里只有我一个仵作,那会儿几乎一个推官身边,便有一个仵作。”
“人一多了,就比起来了,各自查什么案子,也鲜少会互通有无。你应该明白的吧,除了明面上的案子,还有许多证据不全,没有苦主的,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好立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