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面部紫绀,眼睛泛红,布满的血丝。应该是窒息而亡的。但是死者的颈部没有勒痕,所以排除被人勒死的可能性……”
池时说着,捏开了魏子都的嘴,看向了久乐。
久乐点了点头,立马掏出了一根烛火,点亮了拿到池时面前,对着那喉咙照了过去,池时皱了皱眉头,拿出了一支镊子,从里头夹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珠子来。
“这是一颗玉珠子,成色很好,上面有打孔,看上去是某个珠花上头的。他真正的死因,不是被匕首戳中心脏致死,而是因为玉珠子卡在嗓子眼里,窒息而亡。”
“凶手在他死亡之后,清理了现场,并且用崔江晏的匕首,扎进了魏子都的胸口,造成了他就是凶手的假象。他在做完了这些之后,慌慌张张的离开了现场,还拿走了原本属于魏子都的一样东西。”
曹推官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魏子都简直是一贫如洗,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宝贝,值得人杀人越货。
“是衣服。魏子都穿着中衣,他的袄子还在一旁,可是外袍却是不见了。凶手拿走了他的外袍。”池时解释道。
曹推官顺着池时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瞧见,在床边的放着的一堆衣服里,并没有外袍。
“书院晚上会有限制人员出入吗?”池时从屋子里走了出去,走到了走廊的过道上,不一会儿,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便哭丧着个脸,挤了出来,“有的,有的。”
“我们书院,本来不让人住的。但是京城的客栈太贵了,好些人住不起,我想着就算积德了,要是搁我这里住的人,有一个高中做了大官,那我也算是沾了福气,便默认让他们住下了。”
“但是这样的人也不多,总共有十来个。昨儿因为是正月十月上元节,在崔公子请大家伙儿吃完考全羊之后,又出去夜游去了,直到子时之后,方才回来。
只有李仁,刘永,齐国平,以及死去的魏子都没有去。”
掌柜的说着,抬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崔江晏,“还有崔公子,昨儿个喝多了,也留在这里住了。魏子都对面的屋子是空的。曹仁住在崔公子对面。”
“刘永住在魏子都楼下,齐国平则是住在楼梯口。他们四人都是我们这里最用功的,除了看书,几乎都不怎么出门的,也同魏子都关系最好。”
掌柜的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从人群中,指出了几人来。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