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就是一个守成之君,这样的人,若是有强势母族可依,那定是可以成为一代仁君,可偏生……”
“我们兄弟二人小时候在宫中生存,每一日都是水深火热!哥哥做不来坏人,那坏人便只有我来做了,是以我小小年纪,便恶名远扬,成了宫中一霸。”
周羡说着,思绪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张太后颇有心机,待我们面上如同亲子,从来不会在那些吃穿用度上短缺了我们的。却是对我们处处掣肘,一有机会,便要害我们。”
“那会儿哥哥成了少年天子,我们遇袭,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哥哥性子弱,别人逼着敬酒,我觉着不对,替他挡了,然后就中了毒。”
“当时的情形,可没有这般好。大部分的大臣,都在坐在观虎斗,看少年天子坐不坐得稳这个江山。那些老狐狸,譬如崔家那些人,如何看不出有问题,可没有一个人,出来替我们解围。”
周羡说道这里,看向了池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池时还是一张棺材脸,他却从面无表情中看到了担忧。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池时的肩膀。
“我有武功,没那么容易死。可是哥哥没有,他必死无疑。若换做是你,一定也会为池瑛如此。”
池时听着,摇了摇头,“我不会。我的哥哥没有那么蠢。”
周羡哑然失笑,他同池瑛打交道不多,并不知晓池时给他的哥哥,自动添加了多少金光。
“虽然明面上抓了替罪羊来当刺客,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一定是张太后还有沈家人干的。我当时情形危机,宫中太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替我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我躺在榻上,像一个活死人一般,只有眼珠子能够动弹。沈观澜因为这个,同沈家决裂,然后给了用了以毒攻毒之法。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成。”
“哥哥哭成了一个泪人,从此痛下决心,发誓定要护我。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杀伐果决,改掉自己以前软弱的样子,便照葫芦画瓢,学着我小时候的样子……”
周羡说着,笑出了声。
池时恍然大悟,难怪如今的周渊,就像是一个点了引线的爆竹,动不动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性子火爆得像是一个暴君。那股子带着中二的违和感……
“你自知命不久矣,你走了之后,就只剩下周渊一个人称着,他若是自己个立不起来,你一死,他那个位置也就坐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做个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