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笑了!你是验尸的仵作,不是勾魂的鬼差!”周羡话一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池时笑意一收,“我在想今日晚食吃什么?”
“我想吃叫花鸡,用荷叶包着的。”周羡不客气的说道。
“你只能喝药……看在咱们是知音的份上,我晚食就吃叫花鸡了,也让你闻闻香味!”
周羡一梗,咬牙切齿起来,他就千不该,万不该,因为感谢池时,因为绝处逢生,而说这掏心窝子的话,池时抓着知音这个点,能说他一辈子。
“春闱应该过了,也不知道,你哥哥考得怎么样?我临走之前,叫人看着了,你放心,不会有人欺负你哥哥的。”周羡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池时听到春闱二个字,果然眼睛一亮,也不揪着知音说了,“那可是我池时的哥哥,一定能中的!我哥哥就是最厉害的哥哥!”
周羡点了点头,“让常康跑快些吧,咱们连夜赶路,说不定还能赶上放榜的日子。”
马车外的常康听着,立马吆喝出声,“好叻!殿下,我已经放出杀气,在训练我们的马成为千里马了!你悠着点啊!现在你动不了,我又要驾车,九爷要是揍你,我是来不及救你的!”
“当然了,就算来得及,我也打不赢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殿下!”
周羡听着,气得忍不住笑了,他正笑着,就瞧见池时的手伸了过来,往他的嘴中,塞了一颗药丸,“车上喝汤药不方便,师兄给我的药丸,你先吃着,回去京城,再服汤药。”
周羡皱着脸,将那苦得要命的药吞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轻轻的说道,“池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