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随即仰天长笑了起来,“竟是是真的!”
池时无语的挽住了姚氏的手,朝着里头行去了。
池祝乐完,见人没了,忙不迭的又追了上去,“好家伙!那个臭小子,竟然在阿爹面前,都藏起拙来!我知道他在书院里,学得还不错,但那不是永州么?永州一年都考不中几个,在那里拔尖儿,我没有想到,他这般出息,在整个大梁都拔了尖儿!”
他说着,见池时不停,又往地下一顿,嚎啕大哭起来。
池时脚步一顿,走了回去,这会儿太阳已经很大了起来,池时生得高,又戴了宽大的帷帽,整个人将池祝笼罩在了阴影里。
“阿爹再哭下去,你怀中的猫儿,就要溺水了!我说一路走来,怎么河里满了水,看着像是要有春汛似的,原来是我爹在这里哭呢!”
池祝却是没有呛声,只是嗷嗷的哭,哭了许久,方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先是看了看姚氏,复又看向了池时,“都是阿爹没有用。阿爹不肯做仵作了,咱们这一房,必须有一个仵作。”
“瑛哥儿见血就晕,那就只能小九你做仵作。可怜你那会儿才三岁,还没有放尸体的台高,那手连刀都握不住,就要久乐抱着摸尸。”
“别人家的孩子,三岁还在喝奶,还要人抱着到处走!小九你,就要担起五房的责任了。阿爹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长大了想做什么?你喜不喜欢当仵作?”
“你那么聪明,瑛哥儿还有砚哥儿都考上了,你说不定也能够考得上!我不敢问,我怕你说,你不喜欢,我……都是阿爹没有用。”
池时一愣,摇了摇头,“你哭昏头了么?被人三岁时被人抱着,我不也被久乐抱着么?有甚区别?再说了,家规你读了么?每一房每一代都得有一个仵作,你就算还在京兆府,那我也得当仵作。”
“哥哥考中了,你也不必就乘机抬高自己,觉得你就是世界的源头了。”
“再说了,当仵作很好,我很喜欢当仵作。”
池祝一听,愤愤的瞪了一眼池时,又哭了起来,“你这个瓜娃子,就不能不说话吗?你的吃穿用度,你阿娘都上心得很,怎么好生生的一个孩子,嘴巴就中了毒呢!”
“都怪阿爹没有用。你哥哥那般聪慧,是能考中状元的大才。可这么多年,他从未表现出来过一二,就我回来这几日,还瞧见他被砚哥儿奚落……”
“若是我厉害些,若是你们有阿爹做靠。你哥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