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找到了墙上的灯,走了过去,轻轻一点,整个密室瞬间亮堂了起来。
在那墙上,挂着一张神农图,下头的桌案上,摆着一些已经炮制过的药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倒在上头的小瓷瓶。
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药炉子,各种样子的罐子,围着炉子胡乱的放着,凑近一闻,一股令人窒息的的药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池时走了过去,掀开了其中一个药罐子,里头的药已经熬干了,黑乎乎得粘在罐子的底部。
“池时,你来看这个!”
池时朝着周羡的方向看过去,在密室的另外一面墙上,粘了很多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画着红色的叉叉,看上去格外的不祥,“是一些药方,应该是有人在这里炼药。”
她说着,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扯下了最近的一张药方,又将整个密室重新看了一遍,方才拽了拽周羡的衣袖,“走了,一会儿叫人把这些药罐子都搬走,试试是不是毒药。”
周羡盯着那些字看了又看,脚步却是不动,池时又拽了拽他,“走罢,出去再说。”
池时说完,将那张纸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朝外走去,周羡又看了一会儿,方才追了出去。
“池时,走这边。这里有一条道,可以出去,就在离楚王府不远的地方,我们便是从那里下来的,离这边不远,出去了指不定你还能够瞧见你哥哥游街。”
池时点了点头,正要朝前走,却瞧见周羡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怎么?你要如厕不成?”
周羡脸一黑,“我是什么牛马么?蹲下就如厕?”
池时摇了摇头,“你说得不对,牛马不用蹲着就能出恭。”
周羡见他一本正经的,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他的鞋,“你鞋子底子薄,是布底子便鞋。朝前走可不是进密室,里头全是青苔还有淤泥。之前春汛涨了起来,如今退了水,一踩脚就陷下去了。”
“我从那边来的,鞋子已经脏了,背你。不然你的鞋被粘掉了,光着脚丫子走么?”
他说着,再次蹲了下去,不等池时应声,往后一靠,一把将池时背了起来。
池时一时不察,身子一晃,一把抱住了周羡的脖子,她清了清嗓子,“我有轻功。”
周羡没有理会他,“你拿好火把,别把我头发烧着了。常康,你背着赵小姐走,绣花鞋走不了。”
那头常康嘿嘿一笑,爽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