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清了清嗓子,“你在打什么哑谜?”
“你一会儿便知晓了”,她说着,又快步地走了出去。
夏大人雷厉风行,她验尸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将沈观澜身边的那五个人,都叫了过来。
池时放眼看了过去,不等沈观澜出言介绍,并一下子确定了几人的身份。
站得离沈观澜最近的,是他的小厮牵机,他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像一只猴一样,十分的机灵。小厮要随身伺候着,通常就像是主人的影子。
断肠是沈观澜师父给的药童,不是下人,倒像是下属,他站在了沈观澜的下手方,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低着头的少年。
左边那个腰间插着包裹着银针的布袋,是擅长针灸的钩吻;另外一个手上生了茧子,颜色也不自然的,便是经常炮制药材的乌头了。
剩得老嬷嬷鹤婆子,左顾右盼的看着,手有些局促的揪着胸前的裙摆。
“都有谁,去门口替沈观澜买过烧饼?”池时问道。
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三人站了出来,牵机,钩吻还有那个鹤婆子。
鹤婆子是最先开口的,“我先说,我去买过烧饼,但是不是给我家公子买的。是因为自打那个卖烧饼的来了王府门前,被公子听见了,他便日日要吃烧饼。”
“连我做的朝食,都不爱吃了。我便买了几个,想要试着做出一样的来。那外头做饼子的,哪个晓得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脏东西做的,万一公子吃了得病,那可就不得了了。”
“平日里,有时候是牵机出来买,有时候是钩吻来王府的时候给带。我们公子当真是好,因为钩吻喜欢针灸之术,还经常叫他去和平堂跟着老郎中学医术呢。”
池时点了点头,听得门口的脚步声,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久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大食盒。
池时走了过去,掀开那食盒的盖子,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白色的面团来,走到了沈观澜面前。
沈观澜定睛一看,惊呼出声,“这是什么东西?怎地还有眼睛鼻子!像个人头似的!”
池时没有理会他,猛地抬手,一把捏在了沈观澜的脸颊上,将他的嘴捏得张开了来。
“你干什么……”沈观澜心中腾起了一股邪火,他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他挣扎了两下,却瞧见池时的手,像是一个大铁钳子一般,夹得他丝毫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