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了你,不然的话,我一个药师,为何要收一个擅长金针之术的人,做药童呢?”
“木桐,不,应该说,我的弟弟。”
钩吻瞳孔猛的一缩,他抬起手来,颤抖着指向了沈观澜,“你!”
不光是他,便是池时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她这回真的是随口一说!
“你早就知道了?哈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钩吻哈哈大笑了几声,复又诡异的笑了笑,“你既然知晓,就应该我为何恨不得你去死了吧。”
“同样都是沈家的公子。我就比你晚了那么几个时辰……你是五月四日出生,我却变成了五月五日,五日是恶日,算命的说,我乃是刑克之命,不利父母。果不其然,我娘生下我之后,便血崩而亡了。”
“父亲因为这个,更加坚信我是恶人。父亲缺嫡子,但是不缺庶子,便将我交给官家秦叔,叫他将我扔了。秦叔不忍心,把我送给了当时还在庄子上的木礼夫妇抚养,给我取名叫做木桐。”
钩吻说着,激动了起来,“同样是姓沈的,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就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我却要做伺候你的药童。我也喜欢药,我也擅长医术,我的天赋并不输你……”
“可是结果呢?我还要受你拖累,兜兜转转,还是要到你的身边,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我那么渴望的沈公子的身份,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凭什么?”
“凭什么你脱离了沈家,还能够住进楚王府。楚王又不是你爹,可他却心甘情愿的供你吃供你穿,甚至供你随便挥霍那些珍贵的药材!凭什么?就凭你生在初四,我生在初五吗?”
钩吻说着,瞬间红了眼睛,他胡乱的擦了擦,“在我养父去世之后,养母方才告诉我真相的。我恨,我太恨了……”
池时听着钩吻的话,眼睛在沈观澜同他之间扫来扫去,说起来,这兄弟二人,身量颇像,但是生得却是一点都不像。
沈观澜比周羡要大上好一些,只要不发癫,那看上去已经是一个十分稳重的男子了;但是钩吻却生得一张娃娃脸,瞧着比沈观澜小了好几岁的样子。
“凭什么呢?就连宰相府的赵兰汀小姐,都不想嫁给楚王,要嫁给你。凭什么呢?老爷,你父亲的毒,是我下的……用的你做的毒药……”钩吻说着,神色癫狂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毒杀亲父,在这大梁,可还有立锥之地?可是……”,钩吻怪笑了几声,“果然你这个冷心冷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