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设了宴,指明要带阿时一道儿去。帖子同我前后脚进的府。”
“带我?”池时皱了皱眉头,“哥哥中了状元,接下来是留在京中,还是外放,都不得而知。姜家想要着急相看,把亲事定下,然后再给哥哥谋划,乃是正常之事。”
“但要指明要我去,却是有点意思了。”
池瑛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池时的脑袋,“嗯,明日去了便知晓了。你好些用饭,今日来去匆匆,先前都没有好好瞧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可是你为了救周羡,受了伤?上一回你受伤的时候,也是这般样子,嘴唇都没了血色。程师兄没有给你开药调理么?这春日里你本来就容不得那花粉,难受得紧。”
“身体再虚些,就容易生病了。阿娘给你炖的燕窝,你也乖乖地喝着,哪里就像是鼻涕冻儿了。天渐渐热了,也不要贪凉,一会儿我就同久乐说,出了冰碗,也不能给你买。”
池时一听,顿时垮了脸,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知道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河里有尸体,也不要自己个去捞,免得寒气入体……夜里也不要看卷宗了,得早些睡。”
“哥哥怎么不买个摇篮,把我装里头,你半夜三更起夜的时候,还伸腿一蹬,摇上一摇?”
池瑛笑了出声,“我倒是想。可哪个摇篮,装得下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我寻摸了几头好羊,养在了咱们家的外头的那院子里。到时候叫人挤了羊奶来,给阿时喝。”
“她光长个儿了,薄得像是一层纸一样,风都能吹走了。”
姚氏听着,赶忙将池时提了起来,在她身上这里拍拍,那里拍拍,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儿,转得池时脑袋都要晕了,方才说道,“我的儿,是哪里受了伤?”
“阿娘还没有你哥哥心细,都没有看出来。”
一旁的池祝夹了一颗花生米,搁在了池时的碗中,“那可不是看不出来?一个萝卜干又缩了点水,你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池时一听,呵呵的看向了池祝,“那可不,一头猪又胖了三斤,那也看不出来。”
池祝哈哈一笑,拍了拍姚氏的手,“看见没有,别瞎操心了,她心里有数,这嘴还能说,就是好的。行走江湖,哪里能不受点伤的,这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了姚氏放在了钱袋子上的手,池祝一个激灵,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扭过头去,认真的看向了池时,“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