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吓得这般厉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对于水患,我不了解。但是据我推断,一定是在五年前,由于他的某个举动,害得很多人被水淹死了。”
“他得到的好处,便是耿家的唤九幽,地点是在安阳。”
两人说着,已经走出了百花楼,那老鸨远远地看着,却是半分不敢上前,更别提像之前一眼,在池时面前毫无分寸的提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了。
她已经知晓了,这便是名动京城的池仵作,专门同阎王爷打交道的人。
周羡将扇子一收,皱了皱眉头,“安阳五年前,的确是发生过水患。当时安阳急报频传,水位暴涨,便是在堤坝之上,垒了砂石,也没有办法阻挡洪水。”
“当时姜尚书,那会儿他还是工部侍郎,上书表情,奏请要决堤分洪,避免安阳城被淹。因为这个提议十分的大胆,当时姜尚书拿官帽同项上人头作保……”
“事情太过紧急,于是……我哥哥力排众议,支持姜尚书,当时京城的使者,跑断了马腿,急奔安阳。姜尚书让蓄洪区的百姓转移,然后决堤泄洪,解了安阳之危。”
“正是因为这件事,姜尚书的威名一下子打响了。第二年老尚书告老还乡,他便直接接了尚书之位,这一坐便到了今日。”
“你的意思是,方春梁十有八九为了得到唤九幽,在泄洪的过程当中,故意害了人?还是说,当年的安阳之危,其实另有隐情?”
周羡说着,皱了皱眉头。
姜尚书这个人,乃是个实干家。他虽然不站队,但却是切切实实在大兴水利,搭桥修路的,国库里能拨三分钱,他能摆出一百二十个理由,写出五米长的清单,豁出去老脸不要,硬是抠出五分钱来,有时候不够了,整得当地乡绅掏钱也好,亦或者自己添补也罢,就没有他推进不了的事。
就这么一个人,陛下同张太后斗得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人愿意动他。
你把姓姜的赶走了,那谁来添补那个大窟窿?
池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方春梁根本就不知道这香的真正作用,不然他也不会中招。如果五年之前,他便得到了这个,为何到了今日方才会发生这等祸事。”
“这东西既然是不义之财,那么方春梁又为何要随身带着,还带来百花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是生怕御史不参他,不会发现他做下的亏心事么?”
“方春梁到底做了什么,这东西又是哪里来的,咱们得去他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