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甩了甩手上的水,略有些得意的看向了池时。
先前他的珍珠掉在了地上,池时捡起来还给他的时候,低声同他说,叫他去附近寻一个湿漉漉的,从河里头爬出来的人。
那蒋昌落进水中,艄公跳下去竟然看不着人,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十有八九是有人在水中拽着他,确保他会被淹死。
蒋昌死了,所有的人注意都集中在他这里,便是那个“水鬼”最佳的逃走时机。
“怎么样,我这双眼睛,是不是跟鹰眼似的,若是换了个人去抓,那就只能看着地上的水渍捶胸顿足了!”周羡甩干了明水,又拿着一方帕子,仔细的擦起手来。
池时点了点头,赞赏的看向了周羡,“禽类的确是眼睛厉害。”
周羡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不是,这夸奖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只不过池时只把注意力分给了他点香的功夫,旁人形容时间短,用一炷香的功夫,但一炷香,他周羡不配,只配点香的功夫。
周羡微微叹了口气,抬脚踢了踢那个湿漉漉的人。
那人打了个寒颤,看向了白姨娘,“白芍,对不起,我没有跑掉……”
白姨娘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那人身上,昂着头一转身看向了池时,“没错,就是我杀的。那又如何?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死有余辜。我忍了这么多年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白姨娘说着,伸手一拽,将躲在一旁的魏姨娘扯出来了,“这孩子……”
池时又看了看魏姨娘的脚,“魏姨娘只有十三四岁吧?”
白姨娘一愣,嘲讽地看了一旁的马车,蒋昌的尸体就在里头。
“没错,我看到了她,就想起了当年的我。那会儿我只有十三岁,我同赵一怡……”
白姨娘说着,有些怀念的看向了地上坐着的“水鬼”,显然这就是她口中的赵一怡。
“我同赵一怡是邻居,我们那会儿互相有好感,不说什么情爱,就是少男少女懵懂的感情。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兴许我长大之后,便嫁给了赵一怡,亦或者我再长大些了,便不喜欢他了。”
“曾经的感情,会被我写进诗里,不管怎么样,我的人生都还是美好的。可是自从那年夏日,蒋昌这个狗东西去了常州,住在我家中,我这一辈子的悲剧,便注定了。”
“我那时候只要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连月事都没有来,就被这狗东西给玷污了。他是我表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