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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是她同池瑛前几日下棋,留下来的残局。
她摸着黑,下了一颗子,“第一种情况,先帝心有余而力不足,太皇太后怀疑他杀死了汝南王,对他下手。让他也中了蛊,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第二种情况,先帝在给周渊养蛊。一如郑伯克段,二如乾隆宠信和珅,乃是帝王的长远之谋。他死的时候,周渊年纪太轻,太皇太后年纪太大。”
“太皇太后痛失爱子,未必不会另择他人扶持,废掉周渊;其他人亦是可能蠢蠢欲动,有两方的话,会争锋相对,你死我活,可若是再有沈家同张太后,三足鼎立,反而能够平衡起来。”
“沈家看似强大,可若是留有这么一个致命的把柄。周渊同周羡一旦找到这个突破口……”
就如今日他们拿到这封信一般,屠刀在手,周渊同周羡可以杀这头养肥的猪了!
沈家的产业全归国库,朝堂之上异党清理一波……
池时想着,又下了一子,然后吃掉了对方一大片棋子。
她想着,甩了甩头,直接把自己的脸放在了棋盘上,朝着床边闪烁着绿眼睛的虚目看了过去。
“虚目,脑袋疼。人为何要用下棋来装高深?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真的!”
“生出周渊同周羡的恶毒老头子,更加不可能这么聪明!你说对不对?”
“你说姓周的,是不是都这么可恶?先帝也好,汝南王也好,都吃多了喜欢弄这些弯弯绕绕的!”
“周羡,也很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