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一个转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赵家夫妻面前,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阿爹阿娘,这事儿都怪我!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书院里,竟然不知晓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
“赵石若非是因为我,也不会害了芝芝……我我我……”
赵丕叹了口气,扶起了赵霖,他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不怪你。”
那边的池时听着,嗤笑出声,“怎么不怪他呢,就应该怪他才对。赵石,不管你怎么装,但是很可惜的是,人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那都是会刻在骨头里,表现在自己的皮肤上。”
“在那里躺着的死者,根本就不是赵石,而是赵霖,我说的对吗?”
赵霖一惊,“什么?若是我是赵石,我阿爹阿娘同我朝夕相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池时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如遭雷击的赵家夫妻,“根本就没有朝夕相处不是么?你借着要考秀才,特意换了一家书院,在那里寒窗苦读,鲜少回家。”
“赵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养尊处优,手上除了练武的茧子外,并不会粗糙。可是你不一样,你小时候过得很苦,之后即便是上学了,赵丕也只是给你束脩钱,你还得做农活。”
“是以,你的手远比躺在那里的人,要粗糙得多。你很聪明,我们去的时候,你正在做木工活。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故意做木工活,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手粗糙,有了一个出处。”
池时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赵夫人,“您现在是什么心情呢?你选择帮助杀死你儿子的凶手善后时,有没有想过今日。”
“先前我没有戳破,是因为我没有发现,赵霖到底是怎么死的。而现在,一切真相即将大白。”
“赵丕你仔细想想,去年冬日之后,赵霖是不是鲜少回府?他本来学问寻常,今年却是轻而易举的考中了秀才?明明没有学过木工,却在这一道上头格外有天赋……”
“轻轻松松,便能够做出像模像样的东西来!他格外的乖巧,又格外的孝顺,好似一下子长大了似的,也不似从前那般任性了,甚至说,有些刻意的让这个家,显得和谐又幸福……”
池时说着,那赵丕身子一晃,噗呲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他老泪纵横甩开了赵夫人的手,朝着那台上的尸体冲了过去。
“霖儿啊,霖儿!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霖儿怎么会死呢!我的儿啊!”
赵夫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