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愣,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听你外祖父提过。我嫁的是仵作世家,同衙门里关系匪浅,阿时你的本事,你外祖父还不知晓?”
“若是当真有谁走丢了,遍寻不到,那肯定早就同你说了!哪里会半点口风不漏。”
姚氏说着,笑了笑,“咱们就是一介商户,哪里会有宫中贵人做亲戚,大梁人这般多,怕不是恰巧生得像罢了。”
池时想想也是。
她的外祖父,是个撸起袖子,一嘴南腔北调的永州老头儿。同当地所有人都是一个德性,一言不合便撸起袖子打上一架;二言不合就是老子去城外捉条蛇,咬你一窟窿……
彪悍得很。
他虽然走南闯北的,但却是个极其靠谱之人。
“嗯,可能是,喝了酒之后远远见到的,兴许是我看岔了。”
池时说着,并未把这个事情放在身上。
母子三人议完事,都觉得困顿了,便各自回了屋子,歇着不提。
翌日一大早,池时醒来的时候,周羡已经坐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同池瑛下起了棋了。
池祝抱着猫儿,坐在旁边看棋,一会儿便急得哇哇乱叫,指手画脚。
“爹,你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池时说着,走到了周羡身边,踹了他一脚,“我阿爹没正事天天喝粥,你也是?”
池祝惊讶地看向了池时,“你莫不是被什么妖精附了身,头一回见你阿爹不成?我同君子隔了十万八千里,你可以叫我小人中的小人!”
他说着,又指了指棋盘,对着周羡嚷嚷道,“下这里,下这里。”
见周羡听了他的,乖乖落子,又对池时道,“天天喝粥?我没有天天喝粥啊,昨儿个夜里,你阿娘还用松茸炖鸡了,嘿嘿,我泡了三碗饭。”
池时挑了挑眉头,“天天喝粥,乃是吃软饭的美称。”
周羡一听,噗呲一下笑了出声,他看向了池时,“吃软饭我觉得挺好的,要不阿时你养我好了,毕竟我可没有什么日进斗金的棺材铺子。”
池时在另外一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嗯,一日三柱香,住在棺材里,按月烧纸发月例钱。年底的时候,给你烧个猪头,祝你蠢钝如猪。你就说养不养得死你。”
周羡听着却是不恼,“那可就这么说定了,猪头也挺香的。”
“哈哈哈”,池祝听着,哈哈的笑了出声,“我就知道,若是认识了我家阿时,便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