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嘶！”李玉手上拿着纸，气沉丹田，运气于腹部。
“哥们，你这是烫嘴了嘛？”
隔板上突然传来拍打的声音，吓了李玉一跳。
最重要的是，给这么一个打岔，他刚刚来的感觉顿时消散。
“你才烫嘴呢，你吃东西不知道先吹吹？”李玉眉头一挑，没好气道。
“……”
一时间，公共厕所里安静无比，过了好一会，隔壁的坑位里面才传来声音，悉悉索索的发力声，应该是在做最后的工作了，然后隔板又给敲响：“不贫嘴了，纸不够了，哥们借点？”
虽然坑位被隔成一个个的单间，不过下方还是余处十多厘米的空隙，显然就是为了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可以有效的互帮互助。
“哥们，你这生命线很长啊。”
李玉看了会从下方伸过来的手，还是把手中的卷纸放到掌心。
“谢了哥们，”那个手缩了回去，声音窸窸窣窣的响起，“那当然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这话很难接啊。
李玉眉头慢慢皱起，不是因为寻找不到可以令自己畅快淋漓的感觉，而是因为隔壁的水声传来。
“哥们纸呢？”李玉嚎了一嗓子。
“咚。”
水声渐渐弱了下去，夹杂在水流声中的，是木板门闭合的声音。
“挖槽，哥们？”李玉连忙叫了起来，“哥们别走啊，你纸忘还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李玉知道，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别让我找到你！”李玉咬牙。
这个地方的男厕和女厕的门，正好是一个对角，虽然做了一个隔断墙，可他的这个坑位，刚刚好就在视野范围，这也是李玉不敢出门拦截的理由。
李玉一只手拄着下巴，原本是打算等一个有缘人。
然后以‘兄弟你这个纸很香，什么牌子的给我看看’开场，来获得现在的必要物资。
只可惜原本人来人往的厕所，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都销声匿迹了一般，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这难不倒我，我下个外卖就好了。”李玉掏出手机，“挑家便宜的，然后下单，嗯……备注，江湖救急多发点纸。”
就在选择支付的时候，屏幕突然一暗。
手机传来提示音：【电量不足，正在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