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回应道：“零号不知道，知识库里没有孤界星系的资料，系统给出的信息，就是我们能知道的一切。”
“不过零号必须提醒你。”他的声音变得沉稳，显得非常严肃：“我们也不确定恒星氦闪爆发的时间，那就意味着，可能你刚踏入孤界星，迎接你的不是等待救援的文明，而是即将到达的行星的高能粒子洪流。”
凌术坐到了椅子上，冷静地问道：“你不是说过，系统不会发布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这回零号纠结了一下，才缓缓地说：“是的，任务中一定有一线生机，但不代表它能在这里，就准确地知道到宇宙中任意一个恒星的情况。”
“现在观测也不行，它无法作用于远离你的地方。”零号先一步在凌术询问前，补充道。
他最后说道：“所以，零号建议你放弃这次任务。”
凌术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低头看着窗沿，有蚂蚁在窗台上爬动。
他开口道：“尽管有那么多未知，系统还是发布了任务，它是希望我去吗？”
“零号不知，但系统说白了就是一个程序，总会有出错的时候。”
“但它也从来没有出错过，虽然受损了，却还在严格的运行着。我不能拿一个还未发生过的事情，去抛弃一个文明的生命。”
“先生，他们的生死与你无关！”零号突然奋力地喊道。
是啊，这和凌术有什么关系？
之前的任务，无不是为了满足凌术自己需要，而这个任务，却是让他赌上生命，去拯救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文明。
“那我的生死，又与边境军团那些军人，有什么关系吗？”
凌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去，他第一次觉得窗外的世界是如此的渺小，真的就像是一个原子那般不值一提。
“先生，那不一样！”零号反驳道。
凌术轻轻地笑了：“有什么不一样？星盟的军人，为了星盟的生灵，毅然在边境外守了上万年。”
他的脑中，回想起了英久岚的飒爽英姿，想起了边境军团等待了万年，就为一个渺茫的万一。
“先生，他们是军人啊！”零号还反驳着。
他笑道：“而谁，又天生是军人呢？”
“零号，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还是早去早让系统扫描分析吧。”
凌术一边说着，一边披上了隐界斗篷：“零号，我相信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