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回去,指尖转了转木簪,目光漫不经心地打量几眼,评价道:“确实不怎么样。”
居然只是个木头雕成的簪子。
但想想阮枝素日的贫穷,似乎也是合理的了。
“穷死了。”
顾问渊轻哼一声,手上的动作由转簪子改为颠了颠簪子,而后手腕翻转,簪子便被他妥帖地收了起来。
温衍迎面走来,他方同沧海宗的师兄们寒暄完,见了顾问渊,自觉作为师兄该亲和些,主动露了抹和善的笑意,招呼道:“顾师弟这是要回去了?”
温衍大略知道这位顾师弟的作风,素来不怎么搭理人,一贯能以简单动作结束对话、就绝不多说半个字。
温衍已经做好顾问渊不过是点了头就走的准备。
不成想,顾问渊却停下步子,侧首看向他,果然点了下脑袋:“嗯。”
居然出声了?!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
温衍惊讶地看着顾问渊,一时没收住表情,问:“顾师弟,莫非你今日心情尤其的好么?”
顾问渊不置可否,没有当即走开,脸上神色惯常看不出什么:“温师兄,我记得,送簪有定情的意思吧。”
温衍愣了一下,才确认这位莫名孤僻的顾师弟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内心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身为师兄的责任感和自豪感,尽心解释道:“很久之前,尘世间确实有这样的说法。送簪即为定情,不过那时候戴簪的男子不多,多为王公贵族和世家。后来男子的打扮也渐渐多以簪束,逐渐便不以赠簪表示单纯的男女之爱,亦可是欣赏、好意等等。”
顾问渊眼中的得意之色骤然凝固:“……”
他压抑着不快,问道:“为何男子多用簪后,就不算是表达爱慕之意了?”
温衍思索了一阵:“大约……是取名士风流、惺惺相惜,这类的意境吧?”
“荒唐。”
顾问渊低斥一声,“真是……善变寡情。”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儿戏,说好的送簪是定情,现在又来说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了,这是在耍谁?
温衍:“啊?”
谁?
谁善变寡情?
温衍大惊失色:“顾师弟,你难道是在说我吗?”
顾问渊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傻子。
温衍:“怎、怎么了?”
怎么说话还结巴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怀疑的眼神,他身为师兄的威严不允许结巴!顾问渊眉眼沉郁,眼底隐含阴寒之色,口吻却舒缓清淡:“既然当初送簪是为定情,即便时移境迁,想来也仍然还有定情的含义。温师兄,你觉得呢?”
温·不明所以·衍:“……应该是吧。”
顾问渊唇角略弯,满意地走了。
温衍:“……”
他紧急转身去找了沧海宗的师兄,迫切地问:“道友,贵派内可有专门治疗脑疾的医师?”
沧海宗师兄神情严肃:“怎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