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宗师兄:“……”
待温衍交代好一切,说由他自己去同那两位弟子谈。
沧海宗师兄目送着温衍远去的沧桑背影,突然对身边的弟子道:“我们派中可有专门医治脑疾的医师?”
弟子一脸懵逼:“好像……没有吧。”
“哎——”
这位沧海宗的师兄便沉沉地叹了口气,“看来,寻华宗的弟子素日压力都颇大,以至于过于紧绷,精神不济了。”
弟子大骇,试着理解:“师兄的意思是,寻华宗的弟子——疯了?”
师兄立即道:“这可是你说的。”
弟子:“……”
我怕我也迟早要疯。
温衍将这二人叫走也并不容易。
因为旁边的树干上还躺靠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阮枝,萧约和顾问渊谁也不肯放手,温衍无可奈何,道:“我来抱阮师妹,你们身上都有伤,且消停些吧。”
两人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温衍走到阮枝身前,弯腰去抱她,注意到她眼睛下方一滴几欲干涸的血迹,下意识地伸手去拭,随即接收到了四道灼灼的视线:“……”
阮师妹,你辛苦了。
你晕过去是对的。
一行人回到了温衍的住处,温衍去点灯,一路上抱着阮枝战战兢兢,手还酸着,晃了几下愣是没点上。
萧约看温衍莫名颓丧的表情,默默地拿了颗夜明珠出来。
温衍:“……”
顾问渊:“……”
“咳。”
温衍清了清嗓子,扫了眼安稳睡在榻上的阮枝,转眼回来时已经眉眼肃然,有意地沉下语调说话,“你们为何内斗?”
屋内静了一静。
萧约不大会说谎,当初能够顺水推舟应着温颜的话胡扯就已经是自身登峰造极的水平,他活到现在几乎没有骗人的经验;又到底念着阮枝身负妖气、事关重大,不好真的瞒下此事,故而迟迟没有想好说辞。
哪怕方才对着顾问渊,他都颇有些嘴笨拙舌,难以在口头占上风。
顾问渊乜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萧师兄怕是不敢说的。深夜无人,打晕师妹,抱着回自己的屋舍……任谁都知道这是想要做什么腌臜事。”
“!!”
温衍惊恐地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萧约,“萧师弟,你——”
“事实并非如此!”
萧约急急地打断,额间渗出了薄汗,些许慌乱无措,“师妹昏迷乃是意外,而我……不过是想送师妹去安歇罢了。”
不算是说了真话,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说了假话。
萧约深知自己钻了语意模棱两可的空子,心下发虚,愧疚感又层层涌上来。
温衍的表情顿时松缓了,不轻不重地舒了口气:“原是如此。我就说么……看来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勉强地打着圆场,深觉萧约和顾问渊都是不居于人下的性子,此刻两人能在自己跟前听训,不过是凭着“师兄”的名头,还是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