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平静:“没有。”
温衍目露失望之色:“既然你已经承认,回到宗门后我会禀明掌门人,自当由掌门人来定夺处罚。这段时间,你更需谨言慎行,若有差错,我只能率先将你遣回宗门。”
萧约:“……是。”
等等?
事情好像不太对吧?
“为什么要处罚萧师兄?”
阮枝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真正地参与进这场对话,她压根没懂。
温衍目光沉痛地看看她,嘴唇颤抖,愣是没说出半个字。
阮枝:“……”
顾问渊从旁插刀,冷眼睇她:“他做出如此下流不轨的事,不该被处罚么?”
显然对阮枝的明知故问感到不悦。
阮枝更加困惑,迷茫中带着一丝震惊:“萧师兄做什么下流事了?发酒疯已经算是不轨的事了吗?”
顾问渊:“?”
温衍:“?”
萧约:“?”
三个人整齐划一地看过来,阮枝再次感觉到了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有、有什么不对吗?”
顾问渊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会儿,表情很奇怪:“你以为我们在说什么?”
阮枝斟酌着道:“因为萧师兄喝醉发酒疯而要处罚他的事?”
她留了个心眼,不管情况坏到什么地步,都不主动说出裴逢星身上的妖气。
顾问渊:“……”
温衍的脑子也转不过来了:“难道不是萧师弟昨夜对你做了些不太好的事吗?”
阮枝了然,不大在意地道:
“虽然萧师兄踹了我膝盖,但我打他的时候也没有留手,这应当算不上值得惩罚的事。”
温衍:“……打?你们昨晚其实只是在打架?”
“是。”
阮枝从温衍的这句问话中听出了端倪,飞快地应声,顺水推舟地装傻,“我知道同门私斗是不允许的事,温师兄要是处罚萧师兄,我应当也是要一同受罚的。”
温衍可怜弱小无助还懵逼,心里一番颇大的动荡起伏,好不容易接受了沉重的事实打击,到头来发现不过是场鸡同鸭讲的误会。
他俨然缓冲不过来,神色呆滞地点了点头,只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误会了,虚惊一场。幸好幸好。”顾问渊蹙了蹙眉,抱臂的手放下,朝阮枝这边走近了点,非常短暂地俯首打量着她,又轻巧迅速地抽身站直了。
阮枝不确定自己方才是否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类似敲打的警告,还是他仅仅只是为了确认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顾问渊开口,话却是对着萧约说的:“既然你们昨晚只是私斗,萧师兄,你为什么要吃哑巴亏,承认自己做了不轨之事?”
他侧身背光站着,目光轻飘飘地从阮枝脸上掠过,一针见血地问:“你们有什么共同想隐瞒的事?”
萧约同阮枝对视了一眼。
阮枝很确定萧约这个眼神绝对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意思,事实上阮枝现在也很想反问他——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