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枝的掌心挣脱出去,同时停下了步子。
阮枝回头看他,愣了愣:“怎么了?”
她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还是以这般懵懂无知的表情。
顾问渊心头火起,气更大了,表露在面上的不过是他冷冷一笑,语含嘲讽地道:“怕是耽误了师姐的要紧事,不敢继续麻烦师姐了。”
阮枝被这扑面而来的阴阳怪气堵得好险变了脸色,堪堪维持住了友善的表情,便见顾问渊侧身抱臂而立,一副娴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高在上姿态,她当即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的要紧事便是你,再没有比你更要紧的了。这不,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顾问渊摆明了不信,继续冷嘲热讽:“难为我六亲不认,师姐还特地来找我,当真是心善得没边了。怕只怕师姐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前后言行不搭调,反倒让人糊涂难辨,不知所谓了。”
这话何其意味深长,饱含深意。
阮枝心间一突,这下真是笑容僵硬了:“此话何解?”
顾问渊的目光还是那般轻飘飘的,毫无力度,从她面上拂过犹如看了个寻常死物,掀不起半点波澜:“师姐既听不懂,说明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必再谈,浪费时间。”
原著记载顾问渊离群索居、孤僻冷淡,阮枝同他真正相处以来,见过这人多种模样表现,却没有一种如现下这般,浑身带刺地隔着段遥远的距离,随便触碰一下都会引来扎伤的反应。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阮枝陪着笑脸,不断默念着“这是我喜欢的人”,成功催眠了自己,巴巴地凑过去说着好话:“怎么这样计较方才我那几句胡话?还不是我想着让你早些脱身,随口胡编的理由,你若是心里不高兴,大可编排一下我的胡话,出出气就是了。千万不要气得太久,反倒是气坏了自己。”
顾问渊转身欲走,眉宇间隐约不耐,似是根本不想听这些话。
阮枝连忙追上去,十分清楚症结在何处,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你今日是为了我出头,想替我讨一个公道,我心中感念你对我的好,只是……”“不必。”
顾问渊打断她,“我不过是恰巧撞见这桩事,觉得蹊跷想看个结果罢了,实在没有为你出头的意思。请师姐不要如此自作多情,令人为难。”
阮枝:“……”
这人生气起来真难搞啊。
不真刀真枪,专扎人心肺。
电光火石间,阮枝心念几转,眼睛一眨,蒙蒙雾气氤氲,语气分外失落:“原是我误会了。”
顾问渊脚步一停。
回首,望见阮枝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浑身都不自在了。
小骗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阮枝抬起眼来,眼中竟是水雾连连,波光细碎,好似要哭出来的样子:“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敢对着温师兄说出真相,可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