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试图强行打断这两人之间莫名不顺眼的和谐氛围。
阮枝再度看向景瑄。
景瑄本还想卖关子,直觉不对,如实道:“第二层仍是等,不同的是,要等‘死’。”
阮枝好奇地问:“如何等死?有什么样的危险?”
顾问渊见她被吸走了注意力,往后一靠,又不开口说话了。
景瑄好不容易得到了在场众人的注意,重新找回了身为东道主和师兄的威严,索性和盘托出,不无卖弄地道:“死法不一,千奇百怪,总之躲不过去,这一层便是要让人感受真实的‘死’是什么样子。”
贺言煜从旁补充:“譬如我就已经‘死’了三次,淹死、饿死、冻死皆有。”
小师弟紧随其后,瑟瑟发抖地道:“我这还是第一次上第二层,看这情形,不知究竟是饿死,还是被暴雨淹死了。”
第一层是问心,第二层是必死。
阮枝逐渐体会到了其中的深意,不由得道:“若是心志薄弱之人,哪怕是撑过了第一层,也难过这第二层了。”
修士不同凡人,可也不是神仙,直面死亡不是一件小事。
景瑄颔首,他这会儿看着阮枝真是又觉得忌惮,又平添了几分顺眼:“阮姑娘说的不错。过往这些年确实有许多弟子都在第二关止步,然一旦越过了死生一线,心境自会开阔不少,实是大有助益。”
连称呼都改了。
在场最先注意到这点的便是全程没说过几句话的顾问渊,他无声地咋舌,非常不耐:
烦死了。
这些人为什么都要觊觎心有所属的人,心里没点数吗?
顾问渊突然想,他要是用“顾问渊”这个身份进来,阮枝的眼里一定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谁都没空搭理。
“我可能过不去这关了。”
阮枝叹了口气,表面上的消沉不过一秒,她对着裴逢星认真地嘱咐道,“到了第三层不知这淋湿的痕迹会不会消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不必争先,先看清楚形势再行动。”
裴逢星呆了呆,一如既往点头说好。
顾问渊猝然别开了目光。
……也不一定只看得到他一个人。她可真是关心裴逢星。
暴雨没有停止,水份太多,漫山遍野的植物逐渐开始枯死,雨水渐渐弥漫进山洞内,空气中的草木清香气味逐渐扭曲。
小师弟已经紧张得快晕过去了,贺言煜同样绷着脸不说话。
景瑄还有闲情逸致补充说明:“在‘死’前,人会看见许多在意的事物,越到濒死看见的越少,最后只剩下执念最深的事物。这便是第二层的另一重深意,帮助人们认清心中的执念与留恋。”
“不过极少数会反其道而行之,入了第二层反而执念更深,只因为觉得若是死了更得不到,却是坏事了。”
说着,景瑄又笑一笑,中和气氛:“但在座诸位都是道心稳固的修士,想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