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曾两度到阮枝手中, 却都是他单方面强硬地塞给她,从未认真问过她的意见。
他们两人都深知这个戒指的意义为何。
阮枝更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答应,可她想起戒指牵扯到顾问渊的心脏, 事关他的安危,便迟疑了。
至少……得帮他解决这件事吧。
阮枝想。
这份迟疑清清楚楚地落入顾问渊眼中,他一语不发地倏然收回手, 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这可比宝贝还宝贝,想要也不能给你了。”
语调轻忽松散,漫不经心。
阮枝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跟着调侃道:“是是,这东西天上地下仅此一件,可得宝贝着。”
顾问渊斜睨她一眼,伸出手去。
阮枝连忙将脸护住。
顾问渊却一手捏在她耳尖上。
“嘶——”
极其陌生的感觉, 宛如电流窜过的微妙感受令阮枝瞬间咬紧了齿关, 她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具体有多长时间她无法判断。
在回神的第一秒, 阮枝就拍掉他的手, 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顾问渊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大,本打算躲开的手愣是慢了半拍让她打个正着:“我……弄疼你了?”
阮枝耳朵温度骤升:说话干嘛那么多歧义啊!
“没有!”
阮枝断然否认。
她固然是被顾问渊的“突然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为什么不是当场躲开,脑中竟然还空白了一段时间。
顾问渊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力道应是控制得当, 不会弄疼她才是。
眼见着顾问渊还在不停地打量她,似乎还要来查看她耳朵的情况, 阮枝连忙转移话题:“看你在下属面前那般严肃, 总算是明白你为何积威深重了。”
顾问渊捕捉到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慌乱, 隐约明白了什么, 唇角的弧度几乎压制不住,被他清咳了两声强行掩盖:“风气如此,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瞧这话说的,活像是有人逼着他这么做似的。
阮枝脱口道:“对下属是不得已而为之,然你素日对我不阴不阳,这也是无可奈何?”
顾问渊:“我何时对你不阴不阳了?”
阮枝便将前几次仅有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不过是吃盘云酥糕,你也要问我是不是想起了寻华宗,言及我不舍旧地。这不是阴阳怪气是什么?”
顾问渊还真不记得有这一茬,稍作回想才恍然道:“我可不是说你不舍旧地,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阮枝好像一下子找回了上风,能够掩盖先前的窘迫失神,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一点。
顾问渊自觉失言,并不想讲。
阮枝愈觉得他心里有鬼,不依不饶。
顾问渊连着被追问几句,索性停下脚步,双手还搭上了阮枝的肩膀,分外郑重其事:“既然你非要问。”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