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比顾问渊这个外出的人要闲,干脆将信摆到一边,对比着上面的问题逐一回答。
极烈鸟停在窗台上蹦蹦跳跳,脑袋上落了片叶子,它正不遗余力地疯狂甩脑袋试图,即便叶子早就被甩飞了它仍不停下。
阮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鸟在空中甩出的残影,心想它难道就不会晕吗?
下一秒。
极烈鸟身形僵持,从窗台边直直地栽倒下来。
阮枝:“……”
阮枝:“极烈鸟你不能死啊——!”
短暂的混乱后,阮枝再度拿起纸笔将这封信收尾。
极烈鸟嘴里像是有个异次元空间,鸟喙一动就轻而易举地将装好的信吞了进去,转身如闪电迅速飞走。
阮枝对着窗外的黑夜看了一会儿,伸手关窗,一并将怨念魔气的嘶嚎隔绝在外。
隔日。
顾问渊的信又来了。
阮枝差点以为自己被迫时间回溯了,打开信一看,又是封与上次完全不同的信,其中最显眼的内容,莫过于顾问渊谴责她为何不多说说自己的境况,只用寥寥数语就将他打发了。
“……我写的是寥寥数语吗?”
阮枝回忆了下自己好歹写满了一张纸的信,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五张信纸,毫无意外地沉默了。
好像,是有点少。
阮枝十分怀疑,顾问渊这次外出是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干,光顾着写信去了?
她的视线落回信上,表情略显困惑。
但不回顾问渊的信是不可能的,这家伙绝对能逮着这一件事说出花儿来。
思索片刻,阮枝提笔回信,以最简洁有力地笔锋回答了顾问渊的问题——“我很好,一切平安”。想了想,大老远就送这么几个字实在大材小用,阮枝索性将近几天她处理的事都大略说了说,勉强凑了两张半纸。
极烈鸟这次没有疯狂甩脑袋的“自残”行为,飞出去的速度比上次还快,阮枝差点捕捉不到它的轨迹。
顾问渊的第三封信并没有到来,他本人更先一步回到魔宫,弗一回来,就去见了阮枝。
顾问渊从怀里拿出乾坤袋,再拿出来其中的百宝袋,然后取出了里面由阮枝写就的两封回信,手腕一抖,在阮枝眼前展开:“你看着,可有什么话要说?”
阮枝不明其意:“……字写得不错?”
顾问渊言之凿凿:“回信太敷衍。”
阮枝不满地辩解:“我第二封信足足写了两张纸呢!”
顾问渊:“才两张纸!”
阮枝:“……”
天知道顾问渊为什么对这种繁琐的通信方式突然热衷起来,一个最怕麻烦的人有可能毫无征兆地多出个近似修真养性的爱好吗?
顾问渊的架势看上去像是兴师问罪,实际说完这几句话后他就没在此事上继续纠缠,又拿出了给阮枝带的宝石和小玩意儿:“没什么太好的东西,所幸做的东西还算精巧,这枚宝石你看看想怎么用,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