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复明营众人是苦的莫名其妙,这还是一个时辰前在城头大骂复明营是反贼的大清盐亭县县令陶元佑吗?于岱进城后看着满地都是受伤的人和死尸,本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可现在听了陶元佑的一番哭诉,瞬间脸就通红。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元佑,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无耻,想着之前想好的戏目“生员于岱义正言辞骂死贰臣陶元佑”都觉的无比羞耻,决心以后谁要敢提起这件是,于岱一定和他势不两立。
朱大山看着面前这个神情悲切的陶元佑,却没了攻城前的恨气。原本攻城前见陶元佑一心为清廷守城和准备与城池同归于尽的气概,恨的朱大山决定破城后一定要杀了陶元佑,对清廷死忠的人越多,抗清就越难,这时朱大山一直认为的。
但现在看着陶元佑却再没了杀心,只是冷冷的道:“陶知县之前在城墙上可是义正言辞的大骂我们是叛逆反贼,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大明王师呢?你志强不是要为大清守城,与城池共存亡吗?”
陶元佑立刻哭道:“那都是周民信拿刀逼我说的啊!我是一心想归大明啊!鞑子杀我百姓,奴役我汉人,陶某每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恨自己是个书生不能提刀杀鞑子。”朱大山皱眉道:“周民信是谁?”陶元佑道:“就是之前守城的将领”
朱大山问道:“他人呢?盐亭怎么会驻军?之前南部,梓潼,苍溪等地都不曾驻军的。”陶元佑听朱大山这话是把保宁这几个县都给打下来了啊,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是说大明已经收复南部,苍溪等县了”旁边的侍卫见陶元佑不信大声道:“那是当然,咱们侯爷不光收复了这些县,还已经去了剑州,和保宁,正发兵攻取仪陇,巴州和南江呢。”陶元佑惊叹道:“我的老天爷,那不是已经收复了整个保宁府了。侯爷,不知将军是哪位侯爷。”
那卫兵还要再说被朱大山打断道:“你还没说周民信和他为什么要驻兵盐亭,还不速速讲来,难道还要等我的刀?”陶元佑忙道:“不用刀,不用刀,周民信好像是跑了,绵州住这官兵,盐亭是粮道所在,总兵马化豹为了保护粮道才派周民信驻扎在盐亭的。”
朱大山听到不是得到自己的消息,然后派人驻扎在盐亭就放心了,这时有人来报说之前在城上指挥防守的将领从北门跑了。朱大山听了也不意外,这样的攻城战只要守将要跑,没有绝对的兵力是不能避免的,朱大山只是让复明营将士不要惊扰城里百姓,眼看今天不能赶路,便让军队先扎营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朱大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