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太空飞船的个人乘客虽然报名踊跃,但每人5万元的乘坐费用真的是聊胜于无,更多意义上是对用户群体的初步筛选,以及对用户市场的培育;
帮科研院校搭载测试仪器进入太空的业务倒是能贴回点本钱,每百公斤150万元的收费标准虽然只有市场价的一半,但相对于低廉的飞行成本,还是有不少赚头。可是随着三艘载人太空飞船全部到位,飞行频率已经提升到每周一次,搭载仪器的业务量却始终上不去。很多科研单位宁愿高价交给国企去做,也不愿意冒险改变。每次飞行,这一块的业务载重大约只能填满货舱区负荷(500公斤)的一半左右。
想到这,严国平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本身是航天专业科班出身,中年后虽然转型管理,但也是带项目攻关组为主,技术能力一直未丢。可是对于如何通过航天技术盈利却是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现成经验可借鉴,人类发展航天技术以来,都是依靠强有力的国家投入,商业化道路刚起步,还没找到成熟的营利模式。
更让严国平发愁的是,太空飞船的每次飞行成本超出了项目预期,原本估算的是每飞一次成本在200万元以内,但是双引擎的维护复杂性,为保证乘客舒适度而提升的保温、减震指标,都提升了不少成本,尤其是高频率飞行后,单次飞行成本已经飙升了一倍,超过了400万元。每次起飞所创造的那点营收,也就勉强覆盖了成本。
虽然比起目前主流的航天方式,提升一倍后的飞行成本依然廉价得狠,陈文浩也从没就此质疑过严国平。
但是,一个合格的职场人都懂得,业绩才是话语权的底气所在。尤其在其他部门耀眼成绩的对比下,严国平非常担心陈文浩的耐心见底。
当初他因为受够了体制内单位的人事倾轧,外行领导内行的各种怪象,一怒之下辞职走人。
航天专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国内基本没有民企的身影,严国平甚至做好了改行的打算。没想到,阴差阳错被猎头推荐进无限未来公司后,不仅能继续从事熟悉的技术工作,带领项目组攻关,还在载人飞行等领域内走到了行业的前列。
严国平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再一次点燃了自己的航天梦想。只有失去过,才会更珍惜。
他在脑海中盘算着各项目组的进度。目前技术团队已经基本消化了公司的储备技术,这既得益于团队成员的高素质,也在很大程度上受惠于超算中心的给力,省去了很多枯燥冗长的重复试验和运算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