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旁人在,比如内廷太监或是宫女?”
“当时陛下是摒退了所有下人之后与我交代的,并无太监、宫女在场。”
“那么你是何时告知账中将士要转战盘龙口?又告知了些什么人?”
“进入凉州之后,我一直都是打着追捕陆守夫残余的幌子在逐渐向北靠近,陛下暗令北上之事,全程保密,当时在离盘龙口还有一百五十里地的黄草坪修整之时,我才将要急行北上的命令下达,而且只是下达给了王立阳和肖成德二人,我命王立阳为前锋,先行一日出发,先占领盘龙口详查安州卫戎大军动向,我与肖成德随后跟上,且特意要求二人只管领兵向北,不用告诉手下将士们目的地。”
“然后就发生了一切?”
“没错,一日之后,前方来报,说我前锋大军遇袭,战况不查,待我与肖成德赶到,王立阳兄弟及其部众大部被害,我等正实施营救之时再遇突袭,未成防御之势便即乱了阵脚,以致,以致大败。”
“王立阳兄弟战死,不可能是他泄露机密,肖成德一路与你随行,也不可能透露军情,就算他二人当时布置任务之时不小心说漏了什么,王立阳也是即时出发,细作就算知道实情之后向卫戎人传达,那大军北上的消息也应当是与王立阳同时到达盘龙口,卫戎不可能这么快就集中兵力并设伏于此,我一直都认为卫戎人是早就知道你们要经盘龙口北上而事先设伏,只等你们往口袋里钻。”边向禽定定道。
“边相说得没错,王立阳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他不可能自陷绝境,肖成德是你的老部下,你也应该有判断,这么看来,军机不可能是在行军途中泄露的。”陶臣末道。
“我的兵我知根知底,肖成德也险些丧命于盘龙口,自然不可能是他,我与边相想法一样,你还在北境之时我便与他说过,两月以来,我都在回想每一个细节,行军途中,绝对没有泄露军机之处,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其一,陛下曾不小心向其他人透露过他的意图,此虽大逆不道之推测,但并非没有可能,其二,有高人暗中分析了此次西征之真正目的,预料到我大军会寻机北上突袭安州,尔后选好几个关口早早设伏,盘龙口只是其一。”王金易道。
“这两种假设都有可能,且不说陛下那边怎么样,单单就这第二种推测就有很大几率,因为当时陛下安排各路行军之后我便暗暗察觉了陛下的真正意图,我能猜到,其他人也能猜到,这事儿边相应该清楚。”陶臣末禽道。
边向禽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