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成国公府,陶臣末一路向北而行,顺道买了些酒和纸。
来到一处陵园,隔着老远便听到有人在哽咽着说些什么,走进一看,正是魏文忠跪在王立阳坟前,抽泣着自说自话。
陶臣末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王立阳坟前,蹲下身来将手中的纸钱捏散。
见陶臣末突然出现,魏文忠赶紧直了直身子,边慌乱地用手擦着脸上的眼泪边道:“将军您也来了?”
“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好一会儿了。”魏文忠沮丧道。
陶臣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立阳老哥战死沙场,对他来说也算是死得其所,他要还活着,你这样子定会被他取笑。”
“我倒宁愿他还能笑我。”
陶臣末将纸钱铺在先前魏文忠还未燃尽的火星之上,缓缓道:“立阳老哥,不好意思啊,你都走了这么久了我才来看你,怕你不满,特意带了点儿酒。”说完,陶臣末将酒撒了一些在纸钱之上,而后自己满饮一口。
“再来一口,记得托梦啊。”魏文忠见状也将自己带来的酒洒了一些在坟前。
“去看了侯府家眷吗?”陶臣末问道。
“还没去,不知怎么面对。”
“还是得去看看,老哥不再了,他的家人我们得照顾好。”
“那是自然,大将军,立阳大哥被伏一事的原委你清楚吗?”
陶臣末正准备开口说话,二人背后却传来了一声温柔的问候:“陶将军、文忠兄弟,你们都在呢。”
二人回头,来人正是任蒹葭和季河清。
“这么巧,夫人和河清兄弟也来了?”陶臣末微微笑道。
二人对陶臣末微微行了一礼,任蒹葭道:“本来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国公府上拜见拜见,但想着大将军刚刚回到泰安,应该多与家人团聚,便不好意思去打搅。”
“夫人哪里话,定国公府也如夫人自家一样,何来打搅一说。”
“哪日我带盈盈再去拜访,盈盈已经念叨大将军很久了。”任蒹葭一直带着微笑说道。
几人各自说了些话,又给王立阳烧了些纸钱,还灌了很多酒,这才结伴回城。
“尹州之事处理得如何?”路上,陶臣末问道。
任蒹葭与季河清微微对视了一眼,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不顺利?”
“说不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