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只是意外,他们”
“那此事父亲作何解释?”
顾十九将信笺摊在顾县伯案前,指着其中一处道:“火势可以说是意外,那些没有跑掉的马匹也可以说是因为腹泻没有力气,那么那些导致马匹腹泻的草料呢?”
“信上说那些马是误食加了料的草料才会腹泻,可马场的草料向来由专人负责,好端端的怎会混进去别的东西?”
在其位,司其职,这么简单的道理,顾十九不信顾县伯不懂。
“现下追究这些有什么用,现下要紧的是那些马,这眼看着就要入夏了”
“爹!”顾十九气闷,头回意识到顾县伯遇事竟这般含糊,“所以您就是为了这事算计周家?”
“怎么可能!”
顾县伯沉眼,似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周家这事此前我都不曾知晓,不过周家若真有门路去到北境”
“呵,现下慕容俊在外头都快逼得人家没活路了,您还想找人家帮忙?”顾十九冷笑,就差没直接把天真两字刻在脸上。
“此事阿俊也是好心,只是这行事手段确是有些不怎么光彩”
顾县伯无奈,似仍想替慕容俊开脱:“再说这事他也并不知情,如今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爹”
顾十九心下发紧,只觉这样的顾县伯当真叫人寒心:“周家与我有恩,您忘了么?”
周姑娘是为救顾十九而死,此事顾县伯是知道的,且从顾十九自邑县回来的那天便已经知道,可现在
“您这般行事,叫我往后如何面对周家?”
“阿鱼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前头周家大爷还质问我,说我忘恩负义,说我恩将仇报,当时我还讽刺他连事实真相如何都不清楚,原来真正不清楚真相的那个是我!”
顾十九心下一片寒凉,原来这便是真相,原来周彦邦说的都是真的
失望么?
顾十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前院,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回的院子。
此时顾十九满脑子都是周大姑娘的身影,她趴在火里,睁大了双眼,不停地流着血泪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姑娘,夫人说待会叫孙嬷嬷陪着您一块儿出门,您姑娘?”
翌日。
锦春伺候顾十九洗漱,说了许久都不见顾十九回应,不由停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