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彦邦神色怪异地打量着顾十九,边说边试探道:“你到底是惹上什么人了,我瞧着那两方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尤其是那个救了你的,那眼神,你是没瞧见算了,你别说了,我也不问了。”
眼见顾十九的脸色越来越差,周彦邦不由直接止了话头,关切道:“大夫说你醒了就先把药喝了,我去叫婢女进来伺候你服药。”
说罢,周彦邦径直起身,跟着到了门边才似忽然想起来般,又再开口道:“对了,你那嬷嬷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已经叫那人送回杨柳巷了。”
说着,周彦邦又再量了顾十九一眼,犹豫了下,终是没再多说。
片刻后,有婢女端着药碗进来,顾十九瞧了两眼,确定没有见过。
不知何故,这婢女也不出声,只是静默地伺候顾十九服药,而后待顾十九服完药便又端着空碗退了出去。
又过片刻,待顾十九又再缓了一会,这才有精神打量起这间屋子——
瞧着不是很大,陈设也很普通,似乎就是间普通的屋子。
只周彦邦所言若皆属事实,那这屋子所展露出来的一切似乎也就都成了假象。
“谁在外头?”
许是受伤太重,也许是药力起了作用,婢女走后没多大一会顾十九便觉得脑袋有些发沉,连带着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间,顾十九似瞧见外头有人影走动,且瞧着还有些眼熟
如大皇子所言,太康帝下了诏令特许顾县伯入户部,且一上任便是直接成了户部侍郎。
一时间朝堂哗然,而深知其内情之人却都三缄其口。
而就在顾县伯上任之后,徐氏也跟着搬回了杨柳巷,且就在徐氏搬回杨柳巷的前一天,小徐氏便已经到了。
依着顾十九的意思,小徐氏原是要继续关着的。
可顾十九遇袭下落不明,陈嬷嬷虽知晓一些,可光是瞒着徐氏便已费尽了心力,且有顾县伯在前头挡着,陈嬷嬷也不敢真的拿小徐氏如何。
“嬷嬷,你老实告诉我,阿鱼究竟在哪儿?”
自搬回杨柳巷后,徐氏便总觉着心底里不踏实,尤其是连着两日都不曾见着顾十九之后,徐氏这心底里更是慌得不行。
“夫人怎的又问起这个了?”陈嬷嬷赔笑,小心地量着徐氏的脸色,同时不断地朝着孙嬷嬷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