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四年,当今曾微服至北境一带,后在霍兰休整时遭遇伏击,与随侍走散后为顾县伯所救。
后当今为感念顾县伯的恩情破例赐他县伯的爵位,顾县伯也因此而风头无两。
尤其是霍兰相关的官员,为巴结顾县伯,同时也是担心受刺杀牵连被当今治罪,几乎日日宴请,以求顾县伯能在当今面前为其说情。
彼时顾县伯也不懂拒绝,加之年轻气盛,受不得激,之后没多久便在某次宴饮后与一舞姬有了首尾……
“我自觉对不起你娘,便想给她笔钱将她打发了了事。”顾县伯惭声解释道。
这个舞姬便是慕容俊的生母,而她原本就是霍兰郡守特意顾县伯准备的。
“原本我将银子都备好了,可她却说她不图我的钱,只要了我一个坠子,说是留作念想。”
顾县伯暗叹,说不清惭愧多一点,还是悔恨多一点。
“我当时也是心软,便直接将一直带着的玉坠子给了她,还替她赎了身……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舞姬有孕,并且瞒着顾县伯独自将孩子生了下来,后来又在临死前将玉坠子给了这个孩子,并且托人将他送回到了顾县伯的身边。
“县伯……”
萧衡闻言眸色沉了两分,仅凭一枚玉坠便认断定慕容俊是顾家血脉,会不会有些太过儿戏了些?
“大皇子有话不妨直言?”顾县伯道。
“无事,我只是觉着,若实情真如县伯所言,那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
毕竟慕容俊已在明面上站到了太子那边,而太子跟燕王的关系……
“县伯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摇了摇头,萧衡直接拱手告辞。
顾十九在旁看着,跟顾县伯知会了声,亲自送了出去。
“大皇子可是有未尽之言?”
垂花门外,顾十九再次顿步。
“为何这般说?”萧衡含笑,眼底隐隐有些欣喜。
见状,顾十九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神,淡声道:“直觉。”
虽说顾家肯定会因为慕容俊而被扯进与燕王有关的事情,可萧衡方才所担心的明显不是这个。
“你不是在查你那个姨娘么?”
萧衡不答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这位……名义上的义兄?”
“大皇子的意思是……”
“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