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食,再带清水一壶,大饼三张,最后背上云帅为他们准备好的药材和每人一粒药丸,在翰勒疆的带领下,悄悄向城外赵军驻地进发。
云树将一切都吩咐妥当,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了,撑着一头薄汗,喝掉云河为她温在罐子里的汤药,抓起盘中干硬的饼子,努力吃下去——她已超过十二个时辰未顾得上吃东西——她不能倒下!
她努力的把那干硬的饼子咽下去,同时让人把铜壶滴漏抱来,放在桌案正前方,目不转睛的盯着滴漏,一声声敲在她心头上似“呲呲”有声。
赵琰在东厢房坐立不安,听得院子逐渐安静下去,他怀疑云树去做了什么,不顾帝王形象在东厢房喊云树的名字,吵着要见云树!两个看着他的兵士让他安静!不许嚎叫!赵琰挣不过这两个铁塔般的汉子,顺手抓起架子上的药坛、药罐摔的一地碎渣。
赵琰并没有将云树吸引过来,而是又过来一个面目狰狞的真国军汉,怒斥了两个守卫,接下来,三个人一起动手,束了赵琰的手脚,将他呈“大”字型吊起来,那军汉又顺手割去他宽大龙袍的袍袖,直接塞进了赵琰的嘴里!
真乃奇耻大辱!!!
赵琰呜呜着怒斥这些没规矩!不知礼的真国野蛮人!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怒火!
云昭哭成个泪人儿,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登船而去。云昭气恨死死抱住他的云天!本以为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已形成友好又默契的主仆关系,事实证明云天眼中只有母亲的命令,没有他这个小云爷!
云天哄着云昭学海钓,说等学会了,云爷就回来了。
云昭人小脾气不小,可着奶劲儿在石缝中撅断五六根的鱼竿,断的一节一节的,又踢又扔,丢进海里,仍觉不解气,又回身把装鱼饵的小桶踢倒,鱼虫撒满地,黏黏糊糊的一团一团的扭动着身体。
云昭觉得又脏又恶心,更想母亲了,母亲不在,他像是失去了全世界!越想越悲伤!粉雕玉琢的小小一个人儿,腆着肚子,立在为他量身定做的遮阳大伞下,对着东海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鱼惊浪撞,哭得云天他们都想云爷了,湿着眼角躬身收拾让云昭嫌恶的鱼饵。
许久之后,云昭哭累了,海天一线处仍然没有母亲的身影。以往习武疲累了,云昭都会回去休息一下,这回他却忍着空荡荡的心酸,顶着被干掉的泪水绷紧的面皮,撩起衣摆,正正经经的坐在了他的小凳子上,头也不回,只呜囔道:“拿鱼竿来。”
正万分无措的云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