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高超武艺,夜入赵国大营,偷偷将云昭带出,得手即撤退,发出信号,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翰勒疆收尾!
吵闹的赵琰被强制安静下去,满院子的守卫换防也静悄悄的进行。
云树深知胜负本无常,尽管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见到云昭,她一刻也不敢放松!她铠甲未卸,挺起脊背,端坐在御医日常当值的案后,紧紧的握着完颜沧月的佩刀汲取镇定的力量,眸光却忍不住投向铜漏,投向外面看天色,投向挂在墙上的與图,估量着行动的进程,又投向榻上的人……一颗心,没有片刻安定。
她本应该在城楼上更近的观察敌营,可这屋中还有昏睡的宋均——若她诊治无误,宋均醒来就会有所不同——至少能想起来一些事情。她不放心把失而复得的宋均独自丢在这皇城里。
一个军汉小心的在门外请示,说那个孩子不好了。
千钧重压负于一线的云树“蹭”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孩子?什么孩子?”
“就是白日里,您从赵国皇帝那里讨要来的孩子。”
云树这才回过神来,她以为军汉说的是云昭……那个孩子是云河领命抱过来的,现下云河着急出城救云昭了……
“那孩子怎么了?”
“回云帅,那孩子起了高热。”军汉小心道。他们只是在看院子时,顺便看住那孩子,免得他乱跑。那孩子年龄过小,已然被白日的场面吓得心胆俱颤,窝在墙角不敢动弹。众人忙碌,谁也没管他。是夜露打湿铠甲,莽汉子心底升起一丝仁慈,找了个东西想给那小孩子盖盖,才发现那孩子烧得烫人。
是理智让云树留下了那个孩子,可心里她不太想面对,加上她的心神先是在宋均身上,后来在云昭身上,以至于完全忘了那个小孩子。这时被提醒,为医、为母她都不能管。
“抱他进来。”
军汉领命而去。
云树接过那个浑身热烫的孩子。有几分宋均影子的小脸蛋儿烧得通红,嫣红的小嘴怯怯的、糯糯的胡乱的唤“母亲”。云树的心有些软了。
懂医的云云都不在,御药房值夜的小榻也已给宋均用了,云树让人把桌案清干净,再拿条毯子铺上,按过小儿的脉后,让人找坛酒来,自己去抓了药,让军汉拿去煎了,顺带再熬些粥。吩咐完,便解开那孩子的衣服,用酒给他擦身子降温。
孩子虽小,身上新伤旧伤叠了好些,烧糊涂的小孩子疼得睁开了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眼眶中忍着眼泪,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