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赵国疆域正北,游牧为主,少有农耕,国情与原来的真国相似,只是疆域偏小,为休养生息,繁衍国力,夏国做了赵国数十年的属国,观望真国与赵国之间的博弈。
在赵国败掉半壁江山后,夏国才有一部分边境与真国接壤。
夏国产良驹,这些年的修养生息与赵国互市,千方百计炼制兵器。如今的草原铁骑崛起,真国大部兵力却深陷赵国,正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局!
虽可用兵力有限,但完颜沧月身居庙堂,对夏国异动,还是能做些部署的,然云树南下,心思已偏执,执念未解时,未必愿意回来的。完颜沧月发此信,也是希望云树考虑到真国面临的境况。
“云帅何时收到此信?”
“月前。”
“为何不早告知末将?”翰勒疆语中有些急怒。
“本帅自有安排!”
“就是与赵国和谈的安排?”翰勒疆口不择言起来。
云树翻身越过书案,伴随她雪色身影的是佩刀被抽出的森然“唰”声,刀影迅捷如闪电,直直朝翰勒疆挥了过去。
翰勒疆只是心里的疙瘩解不开,有怨意,想要云帅给个说法,完全没想到云帅竟对他挥刀相向!火热的脖子上渗着冰冷刀锋的锐意,禁不住头皮发麻,神魂一个激灵……主子的佩刀吹毛断发……那一瞬,翰勒疆以为自己身首已然分了家……骨头软了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战场上早已见惯了生死,可真到了生死关头,仍然止不住的心怯。云树的刀背擦着翰勒疆颈子,刀面擦着铠甲缓缓抽出,那刺耳的声音震荡着翰勒疆的神与魂,同时响起的还有云树冷酷的声音,如同神祇。
“本帅对你,已足够耐心。”
“……”这是警钟?喔,他还活着!
“在无为的时候,眼看你面无表情的把赵拓气的不行,还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
“……”他怎么会没脑子?没脑子如何走到今天的位置?
“你主子的亲军虽一直由你统率,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翰勒疆睁大了眼睛看云树。不是非他不可?这是要罢免他?杀了他?
云树拄刀蹲在翰勒疆面前,抽回他指间的纸条。
“我想,你的兄弟们恐怕更愿意自己坐到你的位置上。”
不!不!他不能再回到尘埃之中!翰勒疆俯身叩首。“末将再无疑问。”
云树拄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