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唇角。
赵琰嘴唇微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喉部剧痛让他没能发出声。
云树道:“脖子上的血口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这条命,确实也留的不容易,就别说话了。”
赵琰齿间执着的“嗤嗤”有声,却无人能听懂,然云树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为了给赵国换取点时间,赔上他自己的一条命,值吗?
“你建的宫殿,我不喜欢。等你好了,我就把它还给你,如何?”
赵琰暗淡的目光亮了亮。
“在那之前,千头万绪的事,就由云爷来做吧。”
赵琰欲说话,云树抬指轻“嘘”,淡淡笑了一下,将云璨招过来,自己起身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云爷做事干净利落!
赵琰的皇子皇后不闹了。
除了不能出城外,城里的百姓恢复了正常营生,而云树控制了商人操作粮价,安抚了民心。
从城中调医、调药,医治城外的两万赵国残军,又划出大块皇家田产安置这批残军。
私下,云树做的更多……
赵琰的伤势逐渐恢复,宋均的眼神也由木讷渐渐焕发出神采。
这日晚饭后,他与云树在院中散步,天边妖艳的火烧云将院子镀上了一层光辉无比的金光。
宋均缓缓道:“宏武元年,彼时的赵都京郊,我在乱坟岗上,曾见过这样热烈的火烧云……”记忆幽折,经历难提。
云树一面心喜他想起来了,一面又担心过去的那些事再刺激到他,握住宋均的手,深情道:“希望那时,我便在修仪身边~”
宋均抚住她的手,苦涩道:“我以为我忘了。不知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云树倚上他的削瘦的肩头。“我在~”
宋均眸色复杂的看着赵琰所在的那间屋子。赵琰是他的仇人,也曾是一个有野心、有作为的帝王,如今竟被云树给圈在小屋里,政事皆出云树之手……宋均不知该作何感想。
一身红衣的云昭撒着欢嘻嘻哈哈跑过来,“来呀!来抓我啊!”
云昭这些日子都被圈在小院子里,虽然功课繁忙,还是与一个屋檐下的小家伙有许多交集。小孩子没有太深的执念,奶气嘴甜的小家伙就成了云昭的小跟班,颠颠悠悠满院子跟着他唤“哥哥”。就像现在这样。
云昭顿住脚吓唬道:“我才不是你哥哥!”他想试试母亲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