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树的眼眶也热了起来。
云树离开后,关于十美珍宝斋表面倒卖珍宝,实际还倒卖皇城内闻、秘事,实为真国探子的消息在临安城传开。官府登门时,十美珍宝斋已人去楼空,炭盆里未燃尽的信纸更坐实了这一传闻。这些都是后话了。
夜深了,宋均拥住怀中昏昏欲睡的人。“姝儿,你让他来的吗?”
云树神智回笼,又往宋均怀中贴了贴。“那是他应做的。”
“他不重要。”赵琰的道歉并不能填补了他这些年为了压制本心而衍生的疯狂。
云树微微仰首,“修仪……觉得……什么重要?”只要他想要,她一定努力替他实现!
“最重要的是你!”宋均深深吻住她的额头,“一直是你啊!傻瓜!”
云树有些犯怔,她尽可能将一切都安排好,连这份感情也几乎被她物化了——她想要尽她所能补偿他!在她离开之前,为他们安排好所有的事!
“不要管这些事了,你瘦得让人心疼。一别多年,却仿佛过了一世。接下来的每时每刻,我都想都陪在你身边。”
“好~”
且不说云树调翰勒疆赶赴江北救灾,让他深切感知处于底层的百姓并不仅仅是曾经的他!也不说云河持令奔赴长江南岸被赵琰接管数年的那些云家商铺,调集所有银钱,换成粮药,送往江北救灾;也不说战后、灾后各方能臣干将投入到各国的建设大业中去;只说济阳城中的一方云宅。
深秋时节,金桂飘香,秋菊灿烂,青蟹正肥。水洗中两只傲娇的大青蟹张鳌舞爪,吐着泡泡横着行!几瓣轻黄色菊瓣被这四只大剪刀剪得一塌糊涂!若是哪只螃蟹眼神不好,两个撞上了,就雄赳赳气昂昂的举鳌打一架!
云树披着紫色披风上面绣着深深浅浅的紫菊,她一手扯着披风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一只细手握着细细的笔管,噙着笑意,兴致盎然的勾勒一场场螃蟹间的战事,桌上丢了两三张,地上还飘着两张。
满头霜发的严世真看见桂树下的云树,远远就嗔怪起来:“起风了!快进屋去!”话未说完就拎着个精巧食盒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扯起兜帽给云树戴上,目光触到云树鬓边的两缕白发,心头极不是滋味。然后话也不说,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抓着云树的腕子,直接将人拖进屋里。
云树笑嘻嘻的配合着。
严世真板着脸将食盒中的药端出来。“喝了!”
云树乖巧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