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温热适宜,豪迈的一口干了。
严世真将一碟子蜜枣递过去,脾气不好道:“你干嘛不让昭儿学医了?”
云树含着蜜枣道:“他多练练身子骨,强身健体,不也很好吗?”
“好什么好?一点也不好!”
云树逗道:“义父生气了?”
“我才不生气,我要生气,早气死了!”
云树晃着严世真的手臂,“义父~”又装腔作势道:“青天白日的,谁惹义父生气了嘛?云爷一定给义父做主!”
严世真冷哼着,开始收拾药碗。
“哎呀,义父!”云树按住严世真的小食盒。“我是哪里做错了?您干嘛生气啊?”
“哪里都做错了!错了很多!错了很多年!都是我的错!!”严世真说着禁不住掉下老泪来。
人人都道他是神医!可这回他也拿眉儿的身子没有办法了!她上次南下,两年间日理万机、殚精竭虑的操心,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多少珍贵药材填进去都调补不回来了!她才刚过而立之年,却已白了头发!要不是靠药撑着……而今保住的也只是外面这层躯壳,他甚至不能多保她几年岁月!!这一身医术,这追索一生,还自以为略有所成的医术有什么用?他怎么跟她父亲交代?
云树十分明白老义父的心路历程。“生我者父亲,护我者义父!不需要跟我父亲交代什么,您已经竭尽全力给了我最好的陪伴。现在有义父,有修仪,有昭儿,有知远在我身边,我已经满足了。”
严世真很没有形象的“呜呜”哭起来。
云树拍着义父的肩,“我就是怕昭儿以后也像您这样痛哭,才不想他学医!”当年她医不好雨眠时的痛彻心扉,不想昭儿也经受。
“你个小没良心……”严世真的话戛然而止。云树要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该多好,她就不会把自己耗到油尽灯枯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