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点点云昭的鼻头,“嗯,在等你!”
“母亲~”云昭声音转为微微低落。
宋均从丫头手中接过杯一清茶放在云树手边。
“哭丧着脸做什么?”
云昭鼓起勇气道:“南下之前,母亲虽然忙碌,但眼里、心里只有我。现在,我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云树将云昭抱于腿上。“净说傻话!是你父亲背着我又欺负你了?”
“姝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多影响我伟岸父亲的形象?”宋均不正经道。
云树嗔笑道:“你又不是没欺负过两个孩子?”
“我……”宋均将云昭从云树腿上拎到自己腿上捏着他的小脸道:“为父欺负过你和知远吗?”
父亲的亲近让云昭绽放出笑颜,将小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父亲最好了!”
“那你特意跑过来,说那些酸溜溜的话干嘛?屁股痒了?”
云昭下意识的扭扭屁股,小脑袋摇得更甚,“没有,没有。母亲一直在养病,父亲忙于陪护,昭儿已经很久没和父亲母亲一起玩了。”
云树笑意微顿,“那今天休息半天!去把知远叫回来,一起玩。”
“母亲事事都要叫上知远吗?”云昭又一次酸溜溜道。
“知远是你弟弟,兄弟应……”
云昭有些颓丧的应了声“喔,我知道。”
云树与宋均对视一眼,都哑然了片刻。
宋均捏了捏云昭的脸,“你对知远有意见吗?”
他对知远没意见,那个粘人又懂事的弟弟还是很不错的,每日读书、习武他也认真的带着知远,教着知远的。他是最近有心事了,并且这心事让他莫名的不安。
从南边回来后,他带着知远在新家里到处跑,翻墙、爬树、掏鸟窝的事也没少干。后来外祖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然而,从他带着知远远远偷看外祖与母亲不时拌嘴,外祖每次出来都偷偷抹着眼泪,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
他忽然发觉,虽然每天都能见到母亲,但已许久没有在母亲身边任性撒娇了。母亲与他之间有了距离,而他不喜欢这距离。母亲身子不适只是其中一个因素,知远也是一个因素,可还有些别的什么,他自己琢磨不明白,不能怨母亲,就揪住了知远,然而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云昭摇了摇头,回身望向云树,用与小孩子极不相符的忧心忡忡语调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