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传的唯有他的医名。
宋均将一摞摞的女子肖像拿给云昭看,云昭却对这样的父亲愈发不耐烦。
云树离开后就变得木讷寡言的宋均,在给儿子张罗婚事这些时日,才略略活络起来。此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义父说活脱脱一个年轻时的他!
云昭觉得老父亲在打量他,从医书中抬头。
对上云昭那双眸子,宋均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那是姝儿的眸子——可里面却是不耐烦!
宋均觉得是姝儿在怪他不把儿子的婚事当回事!他立刻就神思清醒了!
“昭儿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
云昭不理他。
“若真有,父亲就登门替你求娶!你不说,父亲又如何知道?”
“现在知道你是父亲了?”云昭红着眼睛吼道:“早干嘛去了?”
宋均自知理亏。“你母亲去后,我确实在很多地方做得不好。可好人家的姑娘不等人,咱先把婚事解决了!”
“出去!”云昭吼道。
宋均更加确定,云昭有心仪的姑娘了!
云树去后,严世真病着,宋均几近崩溃,皆顾不上两个孩子内心的惶恐无依。
薛蘅带着女儿薛怿来吊唁。薛怿比云昭大了四五岁,且自幼无母亲陪伴,此时俨然一个知心大姐姐。在云宅多住了一个月,陪着两个弟弟。其后的每一年,薛怿都会借由薛家生意上的事来济阳看望两个弟弟。
两年前,薛怿十九,云昭如往年一样,在济阳等她来,可是只等来一封信,信上说父亲为她定了婚事,婚期在一月后。
云昭收到信,立即就策马跑回白树村找他父亲。可他翻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父亲。
每年这时候,云昭都要回济阳城待一个月,知远跟他一起去,宋均就在地下陪云树一个月。
谁也没想到少年十五岁开了窍,要娶一个大他四五岁的姐姐。无奈之下,严世真就替云昭他爹给薛蘅去了封信,但沿途暴雨,那封信送到时,薛怿已上了花轿。
宋均重回阳间做人时,云昭就满腔怨意要回济阳开医馆。只是那时的宋均清心寡欲心无杂念,并没有意识到儿子都疏远,很是随意的同意了。
兄弟俩好得秤不离砣,知远自然是跟云昭一起回济阳。严世真提着拐杖跺着脚,跟两个小的一起回了济阳,留宋均一个在村子里,他更加没日没夜的待在墓地不出来了。直到严世真拄着拐杖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