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夫人都哭过了,说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事,但也太狠心了。
我知道夫人伤心,就全当没有这一桩事儿,其实,我也是怕,我们夫人待我好,她没了,我看着只是难受,不害怕,但不认得的,又死得惨的,我怕。”
岁儿年纪小,对生死恐惧,也是人之常情。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谢筝安慰似的拥着她的肩膀,拍了拍,道,“那个妇人住哪儿呀?”
岁儿想了想,道:“城南郊外山上的燕子村,那妇人娘家姓罗,三十多岁了吧,她是真的惨啊,听说前头也生了三四个孩子,都没养活,夭折了,后头生的这个姐儿,她很宝贝的。”
又安慰了岁儿几句,谢筝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开了,两人说了些琐碎事情,见岁儿平静了,谢筝才告辞。
四人出了郑家,陆毓衍他们没过来听岁儿说话,谢筝便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都说了。
许嬷嬷听了连连念佛号,不停说着孩子可怜妇人可怜。
“燕子村?”苏润卿抿唇,他前阵子似乎听说过有关那村子的事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思及死在山里的女童,他一个激灵,拍着脑袋道,“我知道这事儿!这事儿在村里传得可悬乎了!”
几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苏润卿。
苏润卿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当差的就是燕子村人,他说出来的。
就是五月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失足摔下山死了。
他们村里都说,老太在山里害死了外孙女,那天正好是头七,小鬼厉害,抓了她去报仇。”
谢筝皱眉,道:“这老太是罗妇人的娘,被害死的外孙女就是妇人想在善堂里找的孩子?”
苏润卿点头。
许嬷嬷背后凉,低声道:“亏得是出了七月了,不然真是要吓死人了!”
罗妇人与郑夫人的遇害是否有关,谢筝说不上来,但真算起来,郑夫人是好心帮过罗妇人的,罗妇人即便不心存善念,也不该反过头去害郑夫人。
只是,心底里有那么一份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偏偏又理不顺畅。
谢筝拧眉沉思,猛然间,突然叫人抓住了胳膊狠狠往边上拉,力气颇大,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额头撞在拉她的人身上。
她倒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去,对上的是陆毓衍的眼睛。
夜色之中,只那两盏惨白惨白的灯笼,桃花眼成了一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