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一个接着一个夺人性命,若不是因为她与郑夫人有过些干系,只怕这案子还查不到她头上,但罗妇人的心底里已经疯魔了。
两个婆子把罗妇人的手放在桌面上,谢筝上前观察。
肤色白,骨节粗大,皮肤粗糙,与那日她在舍利殿里见到的手是一样的。
“你认得我吗?”谢筝问道,见罗妇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解开了脖子上的丝巾,露出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瘀痕,“宁国寺舍利殿,你还认得我吗?”
罗妇人瞪大眼睛看着谢筝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而后像是记起了什么,她又笑了。
比刚才的笑声更尖细,像是长长的指甲尖滑过起了皮的木门,叫人毛骨悚然。
谢筝头皮麻,忍住了往后退的脚步:“舍利殿里,为什么想杀我?”
罗妇人嗤嗤地笑:“你又为什么要拜佛?”
“人心向善,虽不是每一个诵经之人心底都存了善念,但也不是所有信徒,都是心狠手辣的,”谢筝沉沉望着罗妇人的眼睛,“起码,郑夫人是个好人,她想要帮你,甚至在三更半夜里让你进了厢房。”
提起郑夫人,罗妇人的笑声顿住了,但下一刻,她又大笑起来,要不是左右两个粗壮婆子拘着她,她只怕要捧腹打滚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