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我们做长辈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昨儿个的状况,还请贤侄仔细跟我们说说。”
这番话讲得极其克制,仿若段立钧只是挨了旁人一拳,还不是被害了性命一般。
杨府尹看在眼里,心里也透亮。
毕竟只是几句言语交锋,陆毓衍和苏润卿很快就离开了,没有证据能证明,大半夜里的凶案是陆毓衍所为。
陆毓衍是世家出身,父亲又是都察院的都御史,生生压了段家一头,没凭没据,段家想要张口就寻陆毓衍麻烦,那是自讨苦吃。
这会儿冷静处置了,真是陆毓衍行凶,将来怎么作都行,若不是陆毓衍,段大人在各处衙门里,在面对陆培元的时候,也都能交代得过去。
陆毓衍对段家人拱手行了一礼,原原本本说了昨日经过。
“落雨前已经回府了?”
“是,”陆毓衍答了,转头问杨府尹,“我来时听说,段兄是四更天被现的?他出事时,身边就没跟着人?”
杨府尹道:“那小厮自个儿都吃醉了。昨夜,段立钧是和几个同窗在酒肆雅间吃酒,几个小厮自成一桌,落雨前,同窗陆陆续续都散了,段立钧那小厮已经喝趴下了,掌柜的说他交了银子把人留在酒肆里,自个儿孤身出的店门,那个时候刚刚二更,还没开始下雨。昨夜吃酒的那几个,我也去让人去请了,估摸着快到了。”
仵作查验完了,过来禀道:“应当是子初遇害的,一刀捅进胸口毙命,他的指甲缝里有些皮肉,应当是与凶手纠缠时抓伤了对方所留。”
段家人的目光在陆毓衍和松烟的脸、手、脖子上转了一圈,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伤痕,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