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诗,为什么易公子还要与他来往?君子该远小人才是,就像你哥哥那样,我听说,他就不跟段立钧来往的。”
楚昱缈苦笑道:“不一样的,哥哥是贡监,自然与贡监们熟悉走动,荫监与荫监一道,例监又多与荫监走得近,总不能不合群吧。”
有钱的羡慕有权的。
例监们都是家产殷实的,都盼着与官宦子弟们多熟悉。
易家也是官宦,易仕源的父亲只是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他都够不上蒙荫入监的坎儿,好在家中有钱,捐了银子让他入学。
比起荫监,从七品的官职显然入不了眼,但相较于其他例监,易仕源好歹也是官家子弟。
这样的身份,肯定是要出手大方些,与荫监们一道出入的。
“听起来,易公子也挺不容易的。”谢筝叹了一声。
“可不是!”楚昱缈眉头皱着,点了点头,道,“都不容易的呀。”
谢筝看在眼里,试探着问了一句:“楚姑娘很中意易公子吧?”
楚昱缈的眸子倏然一紧,下意识地捏紧了伞柄,脸颊红通通的:“我……”
“他中意你吗?”谢筝又问。
楚昱缈连脖子都红了,眼神闪避,没有回答,转身就跑了。
谢筝站在原地,看着青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楚昱缈是喜欢易仕源的,也知道易仕源喜欢她,在谢筝问起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没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失落,而是甜蜜。
谢筝和松烟回到顺天府时,李昀早已经离开了。
留影在石狮子旁等他们,说是两位爷去了前头酒楼。
已经过了正午了,谢筝倒是在贾祯的茶馆里用了些点心,但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儿着实有些饿了。
推开雅间的门进去,桌上摆了碟花生,苏润卿一面捻着红衣,一面道:“来得倒是巧,都坐下吧,面条一会儿就送上来了。”
眼下在查案子,也不是点上一桌子丰盛菜肴慢慢品尝的时候,一碗面条,既能填饱肚子,又很方便。
趁着店家还未送来,谢筝说了遇见楚昱缈的事儿。
“易仕源与段立钧……”苏润卿苦思冥想,“那肯定不是一条心的,但要说有捅刀子夺人命的深仇大恨,似乎也没有。”
陆毓衍敛眉,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腰间的红玉,半晌道:“易仕源与段立钧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