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整个人混沌极了,明明疑惑很多,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梳理。
直到苏润卿进来,叫了他一声,松烟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面请安,脑子里一面还在“谢姑娘为什么没有死”和“我到底有没有在谢姑娘跟前说过不该说的话”之间来回转悠。
苏润卿抬步往楼上去,问道:“毓衍在雅间里?那你怎么还站在大堂里?”
松烟硬着头皮笑了笑,陆毓衍吩咐他嘴巴紧一些,他不敢说自个儿在呆,只好胡乱道:“奴才这不是在等您嘛。”
雅间里,谢筝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她一早就决心坦白,今日状况虽有些出人意料,但对陆毓衍说出自己的名姓真的没有那么难。
镇江的事儿,她现在倒也能细致说明,不过苏润卿很快会到,眼下的确不是述说的时候,陆毓衍让她缓缓,那她便缓缓吧。
脚步声顿在门外,谢筝起身开门。
苏润卿见了谢筝,也没多少意外,走到桌边坐下,添了盏茶一口饮了。
陆毓衍问他:“殿下如何说?”
苏润卿撇了撇嘴,道:“生气了呗。
青石胡同的院子是秦骏收的,驸马爷也没少出入,殿下听了能高兴吗?
这会儿是案子没办妥,他只好压着,等案子结了,他大抵是要说给淑妃娘娘和公主听的。”
陆毓衍眉心微微一皱,道:“青石胡同的事儿,还只是我们的推测,并非有真凭实据。”
“这案子到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苏润卿笑了,抓了两颗花生米嚼了嚼,“我去殿下跟前回话,总不能跟他说,我们还什么都没查到吧?”
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指腹点着桌面,陆毓衍沉吟道:“总要寻些证据出来。”
谢筝在一旁听着,见两人沉默,便问道:“街上有楚昱杰是真凶的流言?”
苏润卿一怔,复又点头,道:“我听说了,来的路上我还奇怪呢,这谁啊,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
陆毓衍哼笑道:“衙门里关了楚昱杰,我们却还在查案情,此刻急着想坐实楚昱杰凶手身份的……”
“易仕源!准是他!”苏润卿冲口而出,又不禁叹息,“没有证据。”
陆毓衍吩咐松烟与留影去请易仕源、贾祯与柳言翰来。
谢筝闻言,下意识睨陆毓衍。
昨日陆毓衍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