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成衣铺子,是担心易仕源会胡说八道谢家事情,让她不好受。
那今日,她是回避还是不回避……
陆毓衍似是察觉到了谢筝的目光,唇角浅浅勾了勾,道:“不是想知道怎么吓唬吓唬他吗?
谢筝莞尔,陆毓衍是因为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坦白的决心,所以才不担心易仕源的话变成一种压力吧。
苏润卿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道:“什么吓唬吓唬?”
陆毓衍敛眉不答。
谢筝憋着笑,道:“衍二爷说易仕源只怕不会留下证据,那就只能吓唬吓唬他了,至于要怎么吓唬,拭目以待呢。”
苏润卿抚掌大笑。
他与陆毓衍打交道久了,晓得陆毓衍的性子,这人记仇,嘴巴也厉害,真的想逼得别人左右不占理、哑口无言时,对方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只看前回顺天府大堂里,那些大理寺、刑部的官员们,不也是吃了哑巴亏吗?
候了会儿,那三人陆续到了。
有外人在,谢筝自不好在桌边坐着,起身立在一旁。
贾祯昨儿个见过,她只瞄了一眼。
再看柳言翰,他的父亲官途不显,还是个六品的外放出去熬资历的官员,但他的祖父是个二品大员,靠着这一层入了国子监,柳言翰本人高高瘦瘦的,似是风一吹就要跑了,五官却很周正,像个老实人。
谢筝最后打量起了易仕源。
被松烟狠狠告过一状的这位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模样俊气,唇角生来就上扬着,即便没有什么表情,也会让人觉得他在微笑。
能讨姑娘家欢心,姿容总归是拿得出手的。
“外头都在传凶手是楚昱杰,衙门里真坐实了?”贾祯着急,问道。
陆毓衍添了茶,把杯子一一推到几人跟前,不疾不徐道:“没有坐实,以目前状况看,凶手恐怕不是楚昱杰。”
易仕源的唇抿了抿。
柳言翰疑惑,道:“陆兄,是什么样的状况?”
“段兄死前,的确跟楚昱杰打过一架,但两人谁也没把谁打趴下,楚昱杰回家后,段兄还活着,”陆毓衍说得不快,几人虽不解,但也没出口催促,只是看着他,等他说下去,陆毓衍清了清嗓子,又道,“仵作查验了,段兄抓伤了楚昱杰的手,但他的脸上、身上也有楚昱杰打的瘀痕,那些瘀痕上过伤药。这也能解释,为何楚昱杰与段兄打起来时还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