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站在一旁,起先也没留心陆毓衍与谢筝在说什么,猛得听到这么一句,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没来得及说吗?
分明是他们爷没来得及听!
哎,算了,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面想,松烟一面默默地又往边上挪了两步。
谢筝简单与陆毓衍说了来龙去脉:“楚姑娘名声要紧,等下堂审,我担心那几个歹人胡乱说话,叫邻居们传出去……”
陆毓衍了然。
市井流言,三姑六婆的嘴,比刀子还锋利。
别说楚昱缈是个姑娘家,就算是个老婆子,都能被流言蜚语给刺伤。
“松烟,”陆毓衍唤了声,吩咐道,“里头在审案子,暂时管不了歹人,叫邻居们都先回去,等到要问话的时候,再传他们。”
在楚家时,松烟亲耳听见谢筝为楚昱缈开脱的,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掏了些铜板出来,松烟给大伙儿分了分,嘴上道:“今晚上辛苦了,尤其是几位大哥,亏得有你们帮忙,要不然我们两个人还真擒不住那歹人。
还有大娘们,一路抬着人过来,辛苦辛苦。
哎,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你们说说,我们姑娘与楚姑娘在屋里好好说话的,那歹人呐,突然就踹了门进来了,得亏我们兄弟拦了拦,又得了众位相助,不然就两个姑娘家,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邻居们本就是一片好意,又拿了不少铜板,纷纷应和。
不少人是听见了撞门的动静的,听松烟这么一说,真以为是歹人硬闯,而不是松烟几个撞门救人,连声说那歹人可恶,连闯门的活计都做了。
谢筝听见了,不由舒了一口气,拉着楚昱缈随着陆毓衍入了顺天府。
大堂内亮堂如白日,堂外站着一少年人,半边身子隐在夜色之中,越显得阴测测的。
楚昱缈的身子僵住了。
谢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少年正是易仕源。
易仕源听见动静,转过头来一看,认出楚昱缈身影,整个脸都胀青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昱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
她分明、分明该被虔婆卖进窑子里,他没得到的东西,就该毁去!
他看到楚昱缈死死拽着谢筝的手,眼神再不是从前一般含情脉脉,而是愤恨,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