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
又是陆毓衍坏了他的计划!
易仕源咬牙切齿,再看沉稳如松的陆毓衍,恨不得手上有两把斧子,劈过去砍成柴烧成灰。
“是、是我们东家爷,匕是他给我的!”
一声嘶哑惨叫在耳边炸开,惊得易仕源几乎跳了起来。
被带到大堂上,挨了一通板子,一直咬着牙没把他供出去的姚小六突然屈服了。
“混……”易仕源还没骂出声,惊堂木啪的一下,又把他的话都拍回了嗓子里。
杨府尹瞪着圆眼睛,隔着整个大堂落在易仕源身上,冷冰冰道:“易监生,姚小六指证的东家爷,不会就是你吧?”
夜风袭来,如冬日一般。
冯四“畏罪自杀”一案,已经清清楚楚了,姚小六认下了他教唆郭从的罪名,冯王氏与郭从押入大牢。
易仕源被“请”上了大堂,这一出才是今夜真正要审明白的案子。
杨府尹不怕易主簿生事,但他多少要给段家一个交代,早使人请了苦主段立钧的几位叔伯到后堂,现在戏台开唱了,便把人都请到了大堂上。
那一个个与段立钧有七八分相像的脸,让易仕源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他慌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他没有怕,反而镇定极了,但被带上大堂,被姚小六指认,易仕源是真慌了。
姚小六两眼无光,结结巴巴说着经过,易仕源几次想打断,都被杨府尹止住了。
依姚小六的说法,他老早就看出了易仕源对段立钧是表面奉承,背后不满,段立钧死在河边,易仕源没半点伤心,反倒是挺高兴的。
今日上午,易仕源回到铺子里时却很反常,拉长着脸,一进书房就关上了门。
后窗开着一条缝,姚小六正好从窗外过,一眼瞧见易仕源立在桌边,手上拿着一把匕,眼神可怖。
易仕源现了他,叫了他进去。
姚小六嘴巴快,问了一句:“这匕怎么没刀鞘啊?不会是捅了段公子的那一把吧?”
话一出口,就知道遭了。
易仕源阴沉沉说要找个替罪呀,牢里的楚昱杰不顶用了。
姚小六一心为东家解难,就把郭从推了出来,他这个绿油油的表姐夫,正和那更夫家的娘子打得火热。
世上正是有这般巧合之事,姚小六奉命带着匕去蛊惑了郭从,把杀人的罪名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