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收殓?
原以为是赵捕头和几个衙役帮了忙,现在晓得是老仆夫妇带父母回了旧都,也算是落叶归根,聊以慰藉。
谢家蒙难,陆毓衍也不好受,便是抱着谢筝,也生不出任何旖旎心思来,只是低声与她说着竹雾之前在镇江打听来的事情。
谢筝大哭了一场,慢慢的才稳住了情绪,陆毓衍身上暖暖的,让她踏实许多。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顾氏教她写字时的事儿。
一撇一捺,写个“人”字,谢筝耐不住,那一捺不是没贴上就是出了头,顾氏便跟她说,一个人要站着稳,就要有“一捺”撑住他,一定要撑好了。
年幼时不曾懂得其中意味,如今想来,不由感慨万千。
她不正被人支撑着吗?
她的萧姐姐,她的未婚夫。
用一个拥抱,安抚她,鼓舞她。
谢筝平复下来,才察觉到陆毓衍箍得有些紧,她轻轻推了推,示意他松开些。
陆毓衍松了手上力道,低头看她。
胡同里乌起码黑的,只点点星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小姑娘哭过了,眼睛通红一片,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日宁国寺里遇险,她都没有哭过,甚至事后还能回忆起凶手身上的一些细节,那般硬气又勇敢的谢筝今日却当着他哭了两回了。
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父母,叫他心疼得一塌糊涂。
谢筝凝着陆毓衍胸口的衣服,比边上深了些的颜色,全是她的眼泪,她一时有点儿尴尬,闷声道:“衣服弄湿了。”
陆毓衍失笑,刚刚谢筝哭得那么厉害,肯定是沾湿了的,他揉了揉她的额头:“不妨事。”
谢筝含糊地点了点头。
说完了谢慕锦的事,谢筝刚要开口问陆毓衍为何晓得她喜欢吃什么,为何认得她,话还没出口,就叫陆毓衍赶在了前头。
“在楚家没吃亏吧?”
谢筝一怔,想摇头,猛得想起那娘子砸过来的瓷碗,不禁脖子凉。
在衙门外头,事情紧急,只交代了结果并未细说,虽然化险为夷,谢筝也自认花拳绣腿不怕个外行娘子,但这会儿若是不说,回头松烟准会一五一十地告诉陆毓衍,那还不如她自个儿说了好。
“砸晕了那个女的。”谢筝把当时情景一一说了。
陆毓衍皱着眉头听着,也不知道是